“放开我!封少倾你放开我,混蛋!”
“离婚的游戏就这么好玩儿?让你屡试不爽是不是?”
停在雨幕中的豪车里,封少倾双手将愤力挣扎的温染死死按在椅背中,他低吼出的质问声盖过了温染的抗拒,车厢里,陷入了一阵死寂。
没有开灯的车厢里,尽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那种蚀骨的寒冷,令温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也是直到感受到她的颤栗,封少倾才后知后觉到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该死!她竟然为了跟他离婚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他整整一天,人家都下班了她还不肯走,刚才那么大的雨她也执拗的站在那里不动,若是他今天不来,是不是她会一直在那里站到明天?
心里恼火的很,但封少倾还是松开了她,先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再转身从后面拿过一条干燥的毛巾扔到她身上,然后启动了车子。
看着他将车子掉头,穿过雨幕驶向御海湾别墅的方向,温染再次出声抗拒:
“我要下车!我说我要下车!封少倾,你这样有意思么?你以为你这样耗着,我就没有办法了么?我告诉你,这婚我是离定了,你要是
不同意我明天就起诉,你最好别逼我!封少倾……”
不管温染怎么喊叫,封少倾都不再回应一个字,他只是阴着脸,将车子径直开回别墅去,仿佛就算山崩地裂都不可能动摇他对这段婚姻的坚决,离婚这两个字,是不可能在他人生字典中,出现第二次的!
大雨滂沱,豪车驶回别墅,封少倾仍是不顾温染的抗拒直接把她扛下车,进了别墅就直奔楼上的浴室而去。
“封少倾你干什么?放开我!”
见他一进浴室就把她放到浴缸台上开始撕扯她的衣物,温染涨红着脸想要避开,却敌不过他的野蛮,他三下两下就把她身上湿透的衣物撕成一地碎片,然后扯过淋浴头直接往她身上喷水。
虽然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很粗鲁,却没有给温染带来体感上的不适,反而,打在皮肤上温暖的水流,令她刚才被雨淋得湿冷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过来。
温染也随之慢慢停止了挣扎,蒙上一层水雾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纵使她表现出的冷漠无情让他愤怒失望,但还是会担心她淋雨着凉,他对她的疼惜,仿佛是一种本能。
封少倾就这样全程一语不发,手上的动作却一气呵成,
他帮温染用温水暖和了身子后又用干燥的浴巾帮她拭干身体,然后挑了一件厚实的浴袍把她包裹好,抱出浴室放到卧室的梳妆台前,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娴熟的打开吹风机帮她吹起头发。
当他为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温染只是静静坐在那,从面前的梳妆镜中看着那张阴沉的面孔,他俊美刚毅的五官即使在愤怒的时候也是好看的。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魅力是大多数女人都难以招架的,温染自知自己只是大多数女人的其中之一,不过她比较幸运,能够拥有他这么多年,可以靠得他这么近。
可是以后,她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这么近的看着他了……
藏起眼里的失落,温染终于还是开口打破了彼此间良久的沉默:
“封少倾,你以为,你做这些就可以改变我的决定了么?”
透过眼前的梳妆镜,看到她眼里露出的讽刺和决绝,封少倾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直到将她从头到脚都拭干不再有一丝淋过雨的寒气,他才关掉风筒,转身走去酒柜,开了瓶xo拿到沙发前给自己倒上。
温染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他郁闷的喝酒,他越是这样沉默不言,她越能
感受到他内心的失望和压抑,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情不自禁,她随即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封少倾刚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端起来就被夺去,他皱眉抬头,看到温染夺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她笑着问他:“少倾,我们今晚一醉方休,好不好?”
她不等他回应,就坐到他旁边,又拿了只杯子,给彼此都斟上酒,端起酒杯的时候,又笑着说:
“记得我们结婚那天,都没有喝过交杯酒,所以今天,我们要补回来!”
她说着,就端着酒杯把纤细的手腕伸向他的臂弯里。
她不胜酒力,尤其比较容易上脸,刚刚一杯酒下去,脸颊已经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粉红,令她本就精致柔美的容颜分外透着一种诱人犯罪的妩媚。
封少倾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似在努力克制着血液里翻滚的浪潮,看着她此刻波光流转的眼眸里溢出的那份期待,他却把她端着酒杯的手从他臂弯里拽了下去。
他拒绝与她喝这杯交杯酒,因为他察觉到,这是她要为他们这段婚姻做最后的告别仪式,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也不接受这样的仪式。
他只是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杯又一杯灌下去
,见他不肯与她喝交杯酒,也不肯与她说话,温染心里更是难受,他喝一杯她就跟着喝一杯。
如果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那么今晚,她只想不管不顾的放纵一次,只这一次就好。
“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