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一响,文惠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但是想到这里是在酒店,她便壮着胆子走到了房间门口,透过门上的猫眼儿谨慎的往外看了看,发现门外是一位穿着酒店制服的女服务生:
“客人您好!打扰了,您订的晚餐到了!”
听到女服务生在门外解释的话,文惠这才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后她打开了房间门,看到戴着口罩的女服务生将外卖盒子递向她:
“客人,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文惠接过外卖就连忙把门又关紧并锁好。
这一整天,她都被昨晚的事搞得心神不宁,从早到晚一直没吃东西,胃里早就隐隐作痛了,担心又像昨天那样饿的胃痛发作,她把服务生送来的外卖拿到房间窗口的小圆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后,坐下来准备填饱肚子。
可是……
“啊!”
然而文惠刚打开外卖包装,就吓得惊叫了一声,捂住嘴,惊恐的目光不可思议的盯着餐盒里那只奄奄一息的活物——
她点的外卖,竟然是一只半死的小白鼠!”
小白鼠身上虽然没有血迹,但却浑身刺满了细针,画面惨不忍睹。
文惠吓得不敢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惊慌间已经开门
跑了出去。
“啊!”
可是她刚跑出去就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又吓得的惊慌失声。
“文惠!你怎么了?”
但下一秒,面前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文惠这才抬头看清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
“阿年……”
看到盛斯年于这一刻出现在眼前,文惠简直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愣了一下后,连忙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臂:“阿年,我好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盛斯年看着文惠一脸惊恐的样子,攥住她颤抖的肩膀也想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这一整天,他早就感觉她整个人都不对,所以他刚才在这间酒店楼上的宴会厅参加完应酬后就不由自主的过来找她了。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
受惊过度的文惠脸色惨白,一时间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她惶惶不安的样子朝房间里看去,盛斯年干脆拉着她直接走进去亲自查看,结果就看到了小圆桌上的外卖盒子里有一只浑身刺满细针奄奄一息的小白鼠……
“这是谁干得?是谁再恐吓你?”看到眼前的情景,盛斯年顿时猜测到大概发生了什么,转过身盯着正抱紧自
己肩膀的文惠,看出她的不安和顾虑,他又走到她面前,双手攥紧她颤抖薄肩:
“文惠,别害怕,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到你,不要怕,告诉我!”
盛斯年温和的语气像是生怕伤害一只受惊的小猫儿似的,但温和的语气之中又饱含着一种不容侵害的凌厉和坚决。
是他温和而坚定的话语渐渐安抚了文惠受惊的心房,她慢慢平复下来,将昨天晚上到刚才发生的诡异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盛斯年听完了她所遭遇的事情,才恍然明白她今天为什么那么心事重重,原来是遭遇了陌生人的恐吓。
于是他立即叫来助理,安排更多人去调查从昨晚到今晚,在文惠租的公寓和酒店里发生的两次诡异事件的背后,到底是谁在作怪?
而这过程中,他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文惠。
见她一直紧张的抱着自己的肩膀,脸色发白,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
盛斯年特地烧了热水给她倒了一杯:
“喝点热水吧,你看起来很冷。”
“谢谢~”
文惠接过热水杯捧在手里,的确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觉得很冷,这个冬天,这是让她感觉最寒冷的两个夜晚,就像身
处在阴冷的地狱里一般。
“文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盛斯年坐到她对面的沙发里时,忍不住问了她这个问题。
他了解,在榕城,文惠是没有其他亲戚朋友的,除了他这个高中大学的同学之外。
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难免会害怕,又因为对方拿她父亲的性命做威胁她不敢报警,她那么惶恐无助却都不肯对他吐露半个字,今天白天在公司里更是在他面前假装若无其事。
盛斯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
在他幽深目光的注视下,文惠目光闪躲着,默默捏紧手里的水杯,她想说自己没有资格遇到什么困难都求助于他,是因为她不想对他产生任何依赖,因为她深深明白,他没有任何保护她的义务。
但这些话,她都默默放在了心里,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所以,我在你眼里,连一个朋友都不算?是么?”
盛斯年修长的剑眉蹙紧了几分,对于文惠给出的回答感到有点失望,虽然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可就是觉得,在这座城市里,她遇到了困难就该向他求助,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摆设。
“我没有这个意思
。”
文惠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