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一瞬,文惠看到自己的家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屋子里所有的家具用品包括茶几和床都被拆得稀巴烂,错愕之余,文惠第一个反应是以为家里遭了贼。
不确定贼走了没有,文惠只好把门大开着,然后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迈进凌乱不堪的屋子里,她租的公寓面积不大,只有四十多平米的空间,除了洗手间外其他都是开放式的格局,所以她先提着一颗惶恐的心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洗手间的门,确定了洗手间里也没人后,她才松了口气,看来贼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只要不会危及到她的人身安全就没事,文惠这样在心里安抚自己,毕竟这些年她一个人漂泊在外,家里遭小偷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于是她镇定的走去门口把大开的房门给关了上。
“啊!”
然而,就在文惠关上房门的刹那,她突然惊恐的发现门后面吊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小动物……
文惠吓得捂住嘴,惊恐的后退到屋子中间,原本还以为家里只是单纯的遭了贼,但是此刻看着门板上吊着的那个惨死的小动物,文惠惊愕之间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镇定,镇
定的从身上的背包里找出手机,颤抖的指尖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可还不等她拨出一个数字,手里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本就受惊的文惠吓得手一抖,电话掉到了地上,却恰好划开了免提接听键:
“请问是文惠,文小姐吧?”
落到地上的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文惠低头盯着电话屏幕,惊慌之间努力保持镇定: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文小姐现在应该吓坏了,而且正打算报警,是吧?”
听到电话里的人将她现在的状态描述的这么贴切,文惠顿时更紧张的四处望了望,感觉好像电话里的人就在她周围的某一个角落里似的,让她更惊恐不安:
“你到底是谁?是你把我家里弄成这样的对么?你想干什么?”文惠拾起电话,一边紧张的四周查看一边不安的问。
“文小姐别害怕,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绝不会对你怎么样!”
“东西?什么东西?”
文惠一时间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在讲什么,直到下一刻,听到对方的提醒:
“文耀军给过你什么你真的不清楚么?文小姐,你最好别装糊涂!
”
“什么……”
听见对方提起她父亲的名字,文惠心头一颤,猛地想起了上个月,父亲的确在得知她回国来榕城工作后,曾在一天晚上找过她,但那晚父亲并没有在她这里待上几分钟,只给了她一样东西后就匆匆离开了。
想起那件东西,和父亲交给她那件东西时说的话,文惠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对电话里的人说: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你们敢再骚扰我的话我一定会报警……”
“哈哈哈!”对方狂笑着打断了文惠警告的话,最后用极其阴暗的语气对文惠恐吓道:
“如果你敢报警,下次你回家看到的就绝不是一只吊死的小动物,而是文耀军的人头,所以文小姐,想要你父亲的人头还是交出那件东西,你最好慎重考虑!”
“你们不要乱来!喂?”
阴暗的陌生人挂了电话,文惠攥着手机慌张又警觉的又在房间四处望了望,当目光再次触及到门板上吊着的那只鲜血淋淋的小动物时,她突然身形一晃,随即腿软的跌坐到了地毯上。
虽然她不是连一只小虫子都会害怕的那种娇气的小女生,但是今晚突发的这一切却犹如一场恐
怖的梦魇,让文惠想醒也醒不过来,她只能抱紧自己因为恐惧而隐隐颤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的思考。
她不知道刚才打电话恐吓她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那个人刚才在电话里说得很明白,今天他对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她交出那件东西,而那件东西就是父亲上个月来找她的那次亲手交给她的。
她现在还深刻记得,父亲那晚突然过来找她的时候,是那般凝重的样子对她说:
“阿惠,爸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母亲,不过你母亲现在已经找到了可以与她共度余生的人,爸爸愿意祝福她,而爸爸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把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与你,所以阿慧,接受爸爸给你的东西,好好的生活,爸爸爱你!”
父亲那晚说完这番话后就直接把那件东西塞给她走了,文惠根本就来不及拒绝更来不及问清楚什么,甚至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父亲那晚塞给她的,只是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
下午,
警察局门口,封少倾刚从车子里下来,就被后面追来的一辆车里跑下的人火急火燎的拦在了面前:
“封少
倾你要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还真想把那些东西给警方是不是?”
拦住封少倾的人正是一脸烦躁不安的封景逸。
这两天,他过得提心吊胆,就怕封少倾会把他暗地里做得一些阴暗交易的证据交给警方,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