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若初的质问,温染秀眉紧蹙间,不禁在心里默默猜测,难道刚才那两个来教训林若初的女人会是盛斯年找来的么?
毕竟下午她把睿睿被打的事情告诉盛斯年的时候他表现的那么愤怒,以她对盛斯年的了解,他应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白白欺负了她和睿睿的。
“你说话啊?温染,你这个卑鄙的女人,竟然找人打我,敢做不敢当是吧?”
林若初狠狠的拽着温染不放手,见她一脸气急败坏的凶狠样子,原本吓得躲在温染身后的睿睿突然上前来,踮起脚尖就在林若初抓着温染不放的那只手背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啊!松开我,小混蛋!”
被咬痛的林若初叫了一声,随即用力一推就将孩子从病房门里狠狠的退了出去。
“睿睿!”
温染吓得连忙转过身去,原本以为林若初这野蛮的一推睿睿肯定会被摔得很重,可是当她紧张的转过身去时,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稳稳的将睿睿接入了怀里。
“睿睿,你没事吧?”
扶住孩子的人是封少倾,虽然他了解这个孩子是温染和另一个男人生的,但每次跟这个孩子说话的语
气却是温和的,因为他一直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无论是睿睿,还是航航。
“蜀黍,睿睿没事,蜀黍不是说跟妈咪是家人么?那现在有一个坏人要欺负妈咪,蜀黍会帮妈咪么?”
睿睿随即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拉着封少倾的衣角对他这般询问,封少倾这才拧着眉头举步走进了病房里。
“林若初,你又想干什么?”
“少倾,我没有干什么?是我刚才被人打了,你看我的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被打了好几个耳光,一定是温染,一定是她因为航航不小心伤了她的孩子,所以她就找人来报复我!”
看到封少倾进来质问她,林若初立即捂着两边红肿起来的脸,既委屈又愤然的指责温染,向封少倾控诉。
面对林若初委屈的哭诉,封少倾看了眼林若初被打得红肿的脸和被扯乱的头发,皱了皱眉头,他随即转过视线,幽深的目光落到了温染的脸上。
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什么伤痕,封少倾心底里松了口气,便只是温和的对她说:
“温染,你先带着睿睿回去吧,刚才的事,很抱歉!
”
“少倾!你为什么跟她道歉,刚才明明是她找人打得我!”林若初在一旁气得直跳脚。
他明明看见了这次受伤的人是她,凭什么却要去安抚温染?
温染则是在他深沉的目光下,意识到封少倾是在为林若初刚才差点又把睿睿弄伤的事道歉。
也罢,方才好在他及时过来扶住了睿睿没让孩子受伤,林若初也刚刚被狠狠教训过,她便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什么了。
于是温染什么也没说就从封少倾身边走过,牵着儿子睿睿的手回去了他们的病房。
“少倾,温染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原本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间的小矛盾而已,她却借着机会来报复我,没想到她心胸这么狭隘手段这么卑鄙……”
“你说够了没有?”
封少倾不耐烦的打断了林若初反复指责温染的话,拧起剑眉,咄咄逼人的问:
“林若初,你和温染之间,到底是谁心胸狭隘?又是谁手段卑鄙?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封少倾你!”
看到封少倾对她挨打表现的如此冷漠,非但没有怪罪温染反而在为温染说话,林若初气得有些发抖,眼里的怨恨
更是呼之欲出:
“我知道,封少倾我知道你在乎温染,但你别忘了我是你儿子的妈妈,而且弈城还有聪聪他们也是因为你而死的,如今你却这样对待我,你良心上过得去么?”
“够了!”
一听到这个女人又拿死去多年的顾弈城和聪聪来对他进行道德绑架,封少倾就恼怒的站起了身:
“林若初,不要以为弈城和聪聪,可以当做你来要求我做任何事的筹码,弈城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聪聪也是我心爱的干儿子,我对他们的感情至死不渝,但是不代表可以随意被你利用,这些年来我为了他们对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尽可能容忍,包括三年前那晚你跟顾长海一起算计我的事,顾长海都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林若初愕然的目光一颤。
顾长海就是顾弈城的父亲,当年顾长海做了多年来出狱后出来,听信了林若初编造的种种谎言,所以为了利益被林若初引、诱下答应跟她合谋,那晚顾长海故意跟封少倾一起喝酒还在酒里动了手脚,然后又打电话给温染,让温染看到了他在林若初床上的那一幕。
林若初本以为顾
长海当年拿着钱财离开榕城后,那晚的真相封少倾便永远不会知道了,但此刻,封少倾眼底蚀骨的寒冷却让林若初意识到原来她早已经在他面前原形毕露:
“少倾我……”
“林若初,不要再试图狡辩,我原本不想再提这件事,因为不管怎样航航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你用手段有了航航,我也算还了你聪聪的一命,至于弈城,不管他父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