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雨珊自信从容的精神面貌上,一点都看不出她竟然刚结束了自己的婚姻,这让温染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雨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傻啊!离婚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嘛,我有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陆雨珊说着,朝温染举了举曾经戴过婚戒的那只手。
温染记得陆雨珊结婚的时候,她的法国老公曾给她买了一枚硕大的鸽子蛋钻戒,现在,陆雨珊纤细的手指上只留下一抹钻戒残余的痕迹了。
温染这才意识到,陆雨珊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离婚了!
于是她拉着陆雨珊在客厅沙发里坐了下来,忍不住的问了几句:
“雨珊,到底怎么回事啊?维森不是一直都对你很好的么?为什么突然分开?”
“好不好的,不过是如人饮水罢了!”陆雨珊明艳的脸庞抚过一抹淡淡的讽刺,然后告诉温染:
“其实我跟维森的离婚官司已经打了七个月了,几天前才刚办下手续,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跟你说。”
“那为什么打了那么久官司,你自己就是律师啊!难道是他不同意离婚?”
“主要是为了财产的分割问题,毕竟我最好的青春给
了他,我总要对得起自己吧!”
陆雨珊说些话的时候全程是面带微笑,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就好像这段婚姻的结束对她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似的。
可只有温染最了解,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陆雨珊性格独立坚强,不管吃过多少苦受了多大的委屈,她总是习惯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温染知道,她只不过把悲伤都隐藏在了无人看到的角落里。
因为太了解陆雨珊,温染不禁有些心疼的又轻轻拥抱住了好闺蜜,温柔的安慰她:
“雨珊,不管怎样,都过去了,既然回来就忘了所有不快,一切重新开始,至少,你还有我!”
“嗯,谢谢亲爱的,你放心吧,我没事的!”陆雨珊拍了拍温染的肩膀,眼中拂过感动,随之关心起了温染的近况:
“好了不说我了,染染,你近来怎么样?封少倾,他对你还好么?”
见闺蜜问及了她与封少倾的现状,温染先朝厨房那边望了望,母亲和刘婶此刻正忙着在厨房里准备午餐要留雨珊在家里吃饭,她这才回过头来,有些苦涩的道:
“雨珊,你知道当年他是为什么娶我的,所以我从来不敢奢求他对我会有多好
。”
“什么叫奢求?染染,你何必总让自己在他面前这样卑微呢?”陆雨珊对温染的话不以为然,想起当年的事,她甚至到现在还有些气愤:
“再说了,那个孩子的死本就是个意外,封少倾却把责任全都推在你身上,还为此生生拆散了你和陆海辰,染染,就是你太善良太好欺负了!”
看着陆雨珊提起这件事到现在还为她忿不平,温染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我是个信命的人,也许命中注定我就该经历这样一场失败的婚姻,不过,我已经决定了,结束这一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陆雨珊看着心意已决的温染,然后听到她坚定的说:“我想好了,我要跟他离婚!”
“……”听到温染说出这个决定,陆雨珊微微蹙起了细眉。
作为彼此最好的闺蜜,陆雨珊其实不想温染跟她一样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离异的女人,可她又是那么了解温染隐忍的性格。
加上当年的事,如若不是她在这里受了太多委屈,想必温染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既然如此,陆雨珊也不想再看着温染继续委曲自己,于是她拍着胸脯道:
“染染,如果
你真的想好了,那就不要怕,他要是不同意,这官司,就交给我帮你打!”
看到陆雨珊一副汹涌成竹的样子,温染连日来感到无助的内心终于透进了一丝光亮,因为陆雨珊的职业就是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而且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律师!
只不过,温染以前都没想过要利用法律的手段来摆脱这段婚姻的枷锁,可是就在前几天封少倾把她丢进酒窖里的那个漆黑的夜晚,温染对这段婚姻和那个冷酷霸道的男人,再也不想抱有任何的期待。
如果他这次还是不肯放手,那么也许,她真的该考虑换一种强硬点的方式了……
于是,这天晚上,温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她忍不住拨通了封少倾的手机,她确定这个时间,身在国外的他一定还没有休息。
确实,此时的封少倾正在国外分公司里开会,放在会议桌上的电话发出震动的时候,他本来想直接关掉不予理会。
可是当看到电话是温染打来的时候,他却叫停了会议,走出去接听了她的来电:
“封少倾,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如果你还是不肯,那我只能起诉离
婚了!”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温染心意已决的声音。
封少倾深邃的眼底瞬间凝结成冰,方才还有所期待的内心,也顿时无比失望,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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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榕城,陆海辰的住处:
林若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