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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帮他打了报警电话。
钱没了,又是突然没的,那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是吧。
我觉得这个逻辑,一点都没有问题。
6
毕竟,我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我算看出来了,陈光年这是试探我呢。
他手上肯定还有钱,却要装成没钱的样子。
他装傻,那我也装傻。
“妈,你为什么报警!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在陈家很难做!”
面对他的质问,我磨了磨指甲,“光年,你听妈一句劝,你才回陈家几天啊,那么大一个数字的钱,说不见就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偷走了。”
他不说话了。
我想,他找不出解释。
要么,他承认是自己把钱转移了,藏了起来。
那对陈家人而言,选在挑选婚戒的时候捣乱,就是故意要破坏他弟弟的幸福。
陈光年是个要面子的人。
更是对“尊严”极为看重。
他必须咬死了,这钱是被人“偷”走的。
那是谁呢?
谁应该成为这个替死鬼?
那个同父异母,没等他回家几天,就要他买房
子,买婚戒让自己娶媳妇的弟弟。
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合上了新房的窗帘。
我在努力排除可能威胁到我的隐患。
陈光年是一个。
所以我把原来的房子托付给了中介,自己换了套新房。
系统也是一个。
因为我发现,这个系统好像功能挺强大。
明明我去警局报警过陈光年那个来路不明的五百万。
他还在那里做过笔录。
我前几天再去问的时候,竟然凭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五百万。
只记得陈光年进过警局。
也没有人怀疑陈光年这样一个无业游民,什么工作都没有。
甚至也没有买过彩票的人,为什么手上会有一千万。
曾经我害怕这个系统可以越过陈光年。
直接把他选中的替代品,比如我,直接绞杀。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可以。
他的能力是有限的。
不然,他就不会选择抹去众人的记忆,这么麻烦的工序了。
直接绞杀我不是更加简单?
我就此放下心来。
看来,这个系统,也就只能约束陈光年罢了。
那就,不足为惧。
我舒舒服服窝在了沙发上。
等着吧。
陈家的好戏,要开场了。
7
警察找到了陈光年,他当然没有当场指认弟弟就是小偷。
他没有那么傻。
他只是暗示警察,弟弟一直在花他的钱,买衣服买房子娶老婆。
所以理所应当的,他的弟弟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被警察调查了个底朝天。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这个报警的,站在一旁,看着陈家弟弟越发阴沉的脸色。
我觉得,是时候加一把火了。
我抢在陈光年之前开口。
“妈知道,你对陈家一直有抵抗情绪,当年你就是因为弟弟抢了你的宠爱,才跑来和我住的。妈懂,你委屈,所以你一有钱就马上回了陈家,就是想夺回关注。”
“但是你不能干这种事啊!光年,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给你弟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呢!你知道盗取百万这个数字,会被判多久吗?”
我看着他慌张的想要说话,“我不是。 ”
我知道他不是。
但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亲兄弟之间,什么仇恨你要这么毁了他?”
一锤定音。
陈光年恨恨的盯着我,那样子,仿佛要扑上来咬我一口。
他只能扯着脸,挤出一个笑。
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寻了个借口,说钱没丢。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猫腻。
陈家人不吃这套。
最后,陈光年拍着胸脯,答应给弟弟一笔数额庞大的精神损失费,还要补上婚戒和求回姑娘的彩礼,才算完。
我没有给压抑着怒火的陈光年报复我的机会。
我跟着警察离开了。
路上,我问他们,如果一个
人突然获得了五百万,一千万。
没有任何流水,凭空出现。
却没有一个人怀疑这笔钱的正当性。
这正常吗?
他们定定的看着我,以为我只是在说笑。
我却拿出了证据。
我当然不可能随便报警。
这次报警,为了找到偷陈光年钱的“小偷”,警察调取了他的近期所有银行流水以及消费记录。
还有他的工作经历,以便理解他的人际关系。
要不是借着这个借口,还拿不到这么多的证据。
证明那个“系统”的存在。
警局里,我站在他们面前,把这些材料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