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我特地叫顾然搬到庭院吃,晒着太阳,风也不大,我知道沈琛并没有走。
他特地跑来乡下总不会说是来找我和好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想回到他身边的心情,和顾然领证后,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了。
既然,沈琛想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那么我为什么要吝啬,我就让他看看我到底过得有多好。
事实上,我对沈琛的探究,原本是没有任何的所谓,只是后来想想,有些事总该去做,如果不做的话,他就会一直对我死缠烂打。
用过午餐,顾然收拾餐桌,我坐在葡萄架下,双手托着腮帮想起了老太太,想起了陆毅铭,还有死去的花花。
花花二号趴在书桌上,身子下面垫着顾然给它找来的纸板箱,我总觉得它已经彻底成精。
所有的事全部解决了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生居然就快要过完了,我抬着头望着远方的天空。
云朵洁白,像可口的棉花糖,蓝天蓝蓝,这一切让我感到心情舒畅。
我知道所有的事都在无形之中慢慢地变化。
“苏唯,你该午睡了。”顾然站在屋檐下喊我。
我赶紧站起来,顺便抱走了花花二号,“走了,我们
进去午睡。”
他需要的一些工作用具,早在我们吃过午餐的空隙,由司机亲自送达。
现在,顾然住在乡下陪我,也算是有了寄托,一边工作,一边生活,不会再觉得枯燥,无聊。
我换好睡衣躺在床上,花花二号趴在我的枕头上睡着,我没有赶它,很快我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非常舒坦,也非常的踏实。
我心里非常明白,很多事一旦放下,就不会再有烦恼,如同我的病,如同我和沈琛之间的种种关联。
当我睡醒后,隐约觉得房间里有人。
我睁开眼睛的下一秒,看到的不是顾然,而是沈琛。
“你怎么进来的,出去,我叫你出去。”我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睡在我枕头上的花花二号有了想要攻击沈琛的意图,“顾然,顾然……”
我心里有点着急,沈琛要是顺利的进来了,那么他一定是把顾然给怎么了。
“苏唯,什么事。”顾然闻讯赶来。
我看到他推开卧室的门,见到沈琛坐在我的床边一点也不惊讶。
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完全不懂得望着顾然,“这是为什么?”
“苏唯,你先别激动,沈琛等了你一整天,我觉得你们之间不管
有什么,趁早说清楚,趁早了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有单独碰面的机会发生。”他似乎在帮我做定夺。
我还想拒绝,顾然继续劝道,“苏唯,你连死亡都已经面对了,何惧区区一个过去式的男人?”
我认为顾然说的很有道理。
顾然看我的情绪逐渐变得平静,他站在原地望着我,“什么也不要想,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然后不要再和他见面,我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工作,有什么事你可以喊我。”
面对顾然的温柔和体贴,我没有继续僵持,决定按照他说的那样和沈琛好好地把话说清楚。
顾然离开后,我坐在床上,但是视线并没有投到沈琛的方向,而是转头望向窗外,桃花已经开了,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来到。
“有什么话说,说完了就滚。”我对沈琛没有任何一点的好脸色和好语气。
对付他没有道理服软。
沈琛似乎很意外我的改变,他握住我的手,我一下子挣脱。
“别得寸进尺,我说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顾然虽然手段不及你卑鄙,心思不及你龌蹉,但是顾家和你沈家是足够有资格抗衡
的。”我冷冷地道,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在和沈琛聊天的过程中,我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你的肾是不是出了问题。”沈琛问我。
“重要吗?我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沈先生,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对着他句句话语直戳肺管子。
事到如今,他的关心已经来不及了,我也不再需要了。
“沈先生,你应该开心的,也应该大笑,你的报复很成功,我死了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在你面前添堵。”我的语气冰冷至极。
我还没有回过神,人一下子被沈琛抱住,“别说了,就不能稍稍心平气和的与我谈话吗?”
我被沈琛抱着没有挣扎,也不想动,我木然的开口,“是你把我从天堂推入地狱,是你赠与我一身伤痛,是你让我万劫不复,求生不得求死无能,若我死,你就是无情的侩子手,满意了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报复我吗?怎么了,报复了我还想要我对你好言好语相待,你以为你是谁呢?”
沈琛没有说话,我竟没有发现,早在我对他说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原来我不是不在乎,不是没有心痛,只是有
些伤痛我选择了去遗忘。
“以后别再出现了,也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很好,有顾然陪着,就算身体病了,可起码我这心里是舒坦的,和你在一起的两年,经历的全部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