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至尊天府,一进去沈琛不在,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最近几天都要补课,回来的比较晚,公寓里又冷清又空荡,我把手搁在平坦的小腹上,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起码我们可以互相说说话。
我正在发呆的时候听到包包里的手机在响,我拿起来一看是沈琛打来的。
“喂,你晚饭来吃吗?今晚过来吗?”
我急切的反问道。
“别妄想了,我老公喝多了,你自己睡吧!”
林语柔握着手机冷冷地道。
我还没开口说一句什么,她已经把通话掐断。
我一脸木然的望着对面的液晶电视显示屏,屏幕里倒映出我这张面无表情的容颜,看到电话是沈琛打来的,我居然会这么开心,可是听到林语柔的声音我竟是如此难过。
苏唯,说好了不爱的,说好了不动心的,怎么就没有把持住呢?
我放下手机,人往沙发上一倒,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太美好了。
沈琛要我回来,可是他仍然没有办法给我婚姻,给我正大光明,给我无微不至,甚至连陪伴都给不了,这些东西我以前根本不在乎,可当我在乎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有多重要,重
要到连我自己都不曾发觉。
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后来回到了客房,洗了澡,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每当我合上眼,脑子里总会浮现被人侮辱的画面,我会一下子惊醒。
我想到当初沈琛给我打过镇定剂,我想我需要镇定剂才能睡得着,跑到卧室,我翻箱倒柜的找,终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
我又去书房查找注射的方法,理清原理明白后,我回到客房,给自己打了镇定剂,这一宿下来,我倒是睡得很好,很安稳,再也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睡醒,我望着镜子里的脸庞,开始进入深秋的天,我身上一点肉也没有养出来,今天的脸色过于苍白,我涂了大红色的口红,镜子里的脸立刻充满了几分血色。
我下楼,女司机已经等候在那里。
一路上,我摇下车窗,望着银杏叶,金灿灿的黄,一眼望去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艳丽与亮彩。
深秋了,我想去那座城市,再去感受一下沈琛带我去过的那家餐厅用餐,就算没有他陪着我,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回到绣坊上课,今天顾然出现了,他没有看我
一眼,甚至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我并没有难过,只要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说不说话又有何妨呢?
而且,闹别扭是一时之间的,并不会一直维持下去。
今天检查了作业,我万幸昨晚有做过,要不然又得被公然点名,许秀清点评了我的作品,挑了一些细节上的毛病,但整体而言也夸了我刺绣手艺突飞猛进。
下午用午餐的时候,我和绣娘们一起吃的,顾然和许秀清以及另外的两名女学徒坐一桌。
我觉得安安静静地日子也挺好的,不用被人打扰,也不用被人牵挂。
说到牵挂,沈琛最近对我似乎有点冷淡,而我根本没有办法主动去联系他,万一又是林语柔接的电话那该怎么办?
羞辱可以承受一次,绝对无法屡屡承受。
我吃过午餐,顾然走出来,他又是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经过,我继续向前走,脚步没有任何的迟疑,这样也挺好的,彼此心里清楚,泾渭分明,主次清晰。
一整天的课结束后,我得留下来补习,期间手机一直响起来,我没去接听。
“接电话吧!也许是有重要的事。”
许秀清望着我要我接电话。
我没有迟
疑,接起了电话,“喂。”
“你不在至尊天府吗?”沈琛反问道。
“我在绣坊补课。”我淡淡地道。
“那你继续补课。”
沈琛挂断了电话。
和他通话完毕,我没有离开仍然继续补课,直到九点钟下了课,女司机等在绣坊外面,我心里有点期待,沈琛应该是留在至尊天府等着我回去。
没多久,我到了至尊天府,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跑,电梯一到达又跑了出去,赶紧输入密码,门一打开,我用最快的速度脱掉鞋。
“沈琛,沈琛,你在吗?”
我像个期待礼物的小孩从客厅找到书房。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公寓里空无一人,我突然觉得我挺好笑的,他是别人的老公啊,我凭什么本事把他据为己有。
我颓然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心头涌上了阵阵酸楚。
好累啊,也好寂寞,沈琛要了我,可是并没有说会分分秒秒陪着我,果然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晚上的晚餐我简单的煮了一碗面,煎了鸡蛋,我做的面曾经是陆毅铭最喜欢吃的。
我想他了。
我想到上次打过的那通号码,今天又试着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喂
,我是这个原机主的姐姐,我想我弟弟了,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我反问道,“也许,你可以当我是个想念亲人的神经病。”
我握着手机捂着嘴,不想哭声被对方听到,万一吓到别人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