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在手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是沈琛打来的吗?”顾然问道。
我没有隐瞒,轻轻颔首,“顾三,谢谢你的礼物,我得先回去了。”
顾然没有说话,突然伸出手来抱住我,他亲了一下我的脸庞。
“去吧!”
他推开了副驾座的车门。
我还在一脸懵然中,拎着他送的那份刺绣的兰花,我双脚落地下了车。
手机早在我下车的时候没有再继续响起,我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趁着我住院,背着我勾三搭四,你可真行啊苏唯。”
一道冷厉的磁性嗓音从隐蔽的角落方向传来。
我吓了一大跳。
“沈琛,你怎么出院了?”我蹙着黛眉反问道。
他还在发烧,没事不好好留在医院里,为什么要跑出来呢?
“我要是不出院,怎么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别的男人抱了我的情妇,甚至还亲了她,你告诉我,我应不应该打折他的腿,斩了他的手,缝了他的嘴?”
沈琛冷冷地反问道,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睨着我。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硬着头皮,就知道事情会变得糟糕,我就不该下来见顾然,事实上我与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拥抱和亲吻在沈琛的眼里就是大忌,足够让他有
理由对我赶尽杀绝。
“沈琛,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我说道,态度有些放软。
他并没有理会我,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门打开后率先走了进去。
“还不滚进来?”
沈琛冷冷地道。
我没有迟疑,快步走上前,他的身体看上去并没有好起来,我站在他的身旁大气不敢出,待会儿上了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双手和双脚瞬间冰凉。
怎么办?
经过我那天晚上要用水果刀杀了他,再到顾然的事情,我认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可是最坏的打算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们走出电梯回到公寓楼,门一关上,沈琛用力的夺走我拎在手上的袋子,他动作粗暴的从袋子里拿出那条刺绣的兰花。
“不要,沈琛,你还给我。”
我扑上去抱住他,想抢他拿在手上的那条手帕。
抢了很久,我的手指始终没有触碰到手帕的边角,我感到绝望。
沈琛趁着我放松警惕时,伸出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板上,他走到厨房打开了煤气灶,把那条手帕往煤气灶上一丢,我要跑上去挽救的时候,手帕在火苗的无情燃烧下化成了灰烬。
我绝望的坐在地板上
,对沈琛从没有这么痛恨过。
我喜欢那条手帕,并非是顾然送的,我只是喜欢所有刺绣的作品,刚好那副是苏绣,如果我没有看错,是一位名师所绣,价值不菲,我相信应该是他以高价求购的,并非是普普通通,寻常街边的小东西。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畜生,你除了在我身上发泄,你还会什么?”
我抬头,双眼怒视着沈琛,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血窟窿。
“我是不懂,就算顾三比我懂,那又如何?”沈琛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站着,如鹰隼的冷眸恶狠狠地睨着我,“等我玩够你的时候,他还会要你吗?”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沈琛我和你拼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
人还没扑上前,下一秒我被沈琛压在餐桌上,他清澈的双眸充满了浓烈的怒火,英俊的俊庞紧绷,愠怒的道,“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满足你的愿望,你用你的身体来和我做交易,我享受你身体带来的快乐,你换取你复仇的快感,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说到底,还是你占尽了便宜,单凭你的能力,你可以让何家一举歼灭吗?你能够让秦家土崩瓦解吗?你能吗?”
这一刻,我竟被沈琛问的哑口无言。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以为每次他和我做,我是不情愿的,都是被他强迫的,可是当他告诉我,他只是在享受我的身体,而我只是在享受复仇的快感,这两者之间其实谁也不欠谁,可我却混淆了,我甚至对他投入了一种情愫。
好像,是我需要他,而他根本不需要我。
柔软丰盈的娇躯,只要他沈琛想要,不会求而不得,可是我的血海深仇,想要雪恨,这并非任何人做得到。
沈琛说的对,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是我搞错了,是我大错特错。
“这次我不会在你身上发泄,也不会碰你。”沈琛磁性的嗓音阴戾的道,大手松开了按住我的动作,“你不是很在乎你奶奶吗?相信她应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情妇。”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沈琛居然要把我做情妇的事告诉我奶奶。
“不要,不可以,沈琛,我求求你了,不要去刺激她,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上次陆毅铭死的事知道后住了一周的医院,这次她要是知道我做你的情妇,她会自杀的。”
我乞求沈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