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低声应是,伸出两根倔强的手指,让侍卫将食盒挂在上面。
又将小县主抱得更牢一些,刚要转身往回走。
就感觉怀里的县主挣扎着扭动了一下。
路临对着路奕摇头,慢吞吞道:“姑姑,我不想走。”
路奕想了想,跟她解释道:
“姑姑不是要丢下你,姑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能比较…… 血腥,不适合小孩子看。”
“我要看着姑姑惩罚坏人,我不怕。”
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但意思表达的明确。
路奕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睚眦必报的狠意。
这种性格,倒也挺好。
路奕没再解释,一行人步履匆匆,进入修建在场地对面供人休息的室内。
里面正在喝茶聊天的几个人见到有人闯进,当下就要唤来仆人阻拦。
待见到路奕身后跟着的三位侍卫,又老实的坐回位子上。
这下是茶也不敢喝了,牛皮也不敢吹了。
几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神互相对视,天花板地板哪里都看,就是不敢往侍卫们手中的长剑上看。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平王府里。”
路奕这话一问,倒是给了这些鹌鹑们莫大的勇气。
没错,他们又想起自己背后是有靠山的!
怕她做什么!
一个男子梗着脖子抬头说道:
“我……我们是由家的人,被平王妃邀请过来的,我不管你是谁,我……我劝你不要太放肆,小心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知道。”
他先头气势起的足,后面越说越气虚,眼神跟随着路奕手上来回拨弄的长方形牌子。
那翻来翻去的两个字眼在他眼里逐渐清晰起来。
男子瞳孔放大,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的,这位怎么会突然过来!
平王明明都死了,都死了好几年了,这位怎么会突然过来拜访!
“大哥,你怎么把话说得这么没有气势,早知道让我来了。”
男子闻言狠狠瞪了眼不知死活的弟弟,“闭嘴吧!”
他呵斥完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胸膛里疯狂跳动的心脏,又想着自己刚才看清的那两个字。
宸王。
男子想起平王妃此时此刻……若是让这位看见,别说自己这些人了,就算是加上他整个由家。
一旦上达天听,怕是一家子死光了,都难消那位的怒火啊。
吾命休矣!吾九族恐怕是完了!
男子全身像是被吸光了力气,他无力的滑落下椅子。
男子眼神一变,将双膝狠狠跪到地面上,听的他那倒霉弟弟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叹气,冲路奕脚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颤抖着抬起手,往右边指去。
“殿下,平王妃就在最里面那间屋子里。”
他看了眼路临,又默默添了句,“您……您还是不要带小孩子进去的好。”
路奕皱眉,冲侍卫抬起手,“给我一把剑。”
侍卫觑着路奕的神色,当即果断的将长剑双手奉上,随后又从自己靴子中取出一把短匕首,拿在手里跟进去保卫殿下。
“小月。”路奕唤道。
小月点头,立刻回道:“殿下放心,小月一定将县主的眼睛捂得牢牢的!”
路奕嗯了一声,她是不可能将路临和小月单独留在外面的。
进了屋,路奕先是鼻子一皱,侍卫便果断去将屋内窗户全部打开。
屋内,小榻上一位穿着白色里衣的女人,正是平王妃。
她闭着眼睛被坐在矮凳上的男人按摩,神情很是惬意。
直到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动静,她不悦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屋内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放肆!谁准你们擅自进来,你是何人,不经通报擅自闯进,可知冒犯本王妃的罪名?”
路奕只冷笑着,觉得那只在平王妃腿上按揉的手很是碍眼。
见那男人依旧敬业的继续按摩,路奕抬起手中剑。
对准男人手背放置的位置,将剑飞出去。
“啊!”平王妃一脸痛苦,将手护住自己的腿,颤抖着想捂住止血却又不敢碰。
男人倒是毫发无伤,当见到路奕抬起剑时,他便惊呼不好,条件反射的将手收回来。
幸好他反应快,男子心中暗暗庆幸。
这剑,自然没能一箭双雕,最后只伤到了平王妃一个人。
路奕看了眼疼的冒冷汗的平王妃,对着地上的男人问话。
“你是她什么人,可知道与王妃私通的下场?你不怕死吗?”
路奕淡淡问道,期间平王妃的痛呼不间断响起。
听得男人匍匐在地上,将头抵着地毯,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他顾不得沁到眼角的汗珠,也不敢不回话,害怕会突然又有一把剑对着自己飞过来。
“我是……是平王妃的表哥,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路奕眼里染上一层薄冰,也不说话,从侍卫手里又拿了一把剑。
站在门口的地方对着男人的方向缓缓比划,像是在思考,要落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