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澜的眸子也冷起来:“叶兮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谁知道是我高看你了。有些事不必挑明,心中清楚既可,挑明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顿了顿,“我允许你在我面前放肆这一次,你下去吧。”
叶兮手里的请帖已经被揉做了一团,失落道:“我明白了。”没错,十年来,宁夜澜对她特别,对木青瓷更是特别。她们都是他的刀,也是被他养大的孩子。可她却无可自拔的陷了进去,叶兮咬着牙,不让泪流出来。有一种爱叫隐藏,正如叶兮隐藏她的真心。为了宁夜澜一次次的算计着曾经发誓要一起走下去的木青瓷。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心中有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挣扎,却输给那爱恋欲望。
日子还长,但是对于太多人的说,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皇宫之中
“你是说司言没有回宫,而是去了落花谷。”太后温云箬倚坐在凤椅之上,漫不经心的说道。面前跪在一人,看其装扮应该是护卫之类的。
“回太后的话,王爷的确带着莫池去了落花谷。”那护卫说道。
温云箬将手中的清茶搁置在桌上,嗤笑道:“落花谷?
呵呵,听着很美,实则…………罢了,随他去吧,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太后说的是。”护卫连声附和道。
温云箬懒懒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是吗?没事就退下。”
那护卫小心的说道:“九王爷写有一封信,然后让人交给太皇太后,由于是连夜赶路,想必此时已经落在太皇太后的手中,已经看过了。”
“废物。”温云箬一拍桌子,面上有着怒容,“这些事你不知道早说。”
那护卫连忙叩头道:“请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温云箬站起身来,搭着老嬷嬷的手,冷冷道:“随哀家去长信宫。”
长信宫中,一名五十多岁不同于普通宫女打扮的女人手持着一封信,对靠在美人榻上假寐的华服女人行礼道:“太皇太后,王爷来信了。”
被称作太皇太后的女人从假寐中醒来,脸上有些倦容。虽是年老了,却依旧保养得当,只是也遮不住眼角生起的皱纹,鬓边长出的白发,还有日渐衰老的身体。“扶我起来吧,阿瑶。”
那个年老的宫女就是阿瑶,小心的扶起太皇太后,将信递到她的手上道:“太皇太后你
要放宽心,这样才能平安长久的看着皇上长大,看着王爷娶妻生子。”
太皇太后柔柔的笑道:“阿瑶,我是不是做错了,所以上天才会报应。”边说话边拆开那封信,眼上确实掩不住的落寞:“司睿,琰儿,还有熙宁。如果不是我作孽,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阿瑶连忙摆手,一脸谨慎道:“太皇太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这件事自先帝去后就让它烂在肚子里。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了,看看王爷写了什么,信还挺重的?”
太皇太后拿出信纸来,浅笑着点头:“好,看看言儿写了什么?”语毕,打开折好的信纸。就一眼,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了
阿瑶一见太皇太后的表情就不对,连忙问道:“太皇太后你怎么了,王爷在信上写了什么?”
被阿瑶的声音成功拉回思绪,太皇太后快速的拿过信封,从信封里倒出一块玉佩在手心。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手颤抖的抚上那块玉佩,仔细的看起来。
“这不是王爷的和合玉佩吗?”阿瑶疑惑道。
太皇太后看着玉佩后刻得四字,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连忙拉住阿瑶
的手道:“阿瑶你快帮我看看,这玉佩后面刻得是不是一世长安,是不是我的熙宁身上戴的那块。”
阿瑶安抚着太皇太后,接过和合玉佩看起来,也激动起来:“没……没错,太皇太后,刻得是一世长安,是公主的玉佩。当年公主就是戴着这块玉佩失踪的。”语毕,又将玉佩还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紧紧地握着玉佩,嘴里喃喃道:“熙宁,我的熙宁,她还在,她还在。”
阿瑶也激动道:“谢天谢地,公主还在。太皇太后,你可以放下那块大石头了。”
太皇太后拿出绣花手帕,轻轻拭着泪,面上看着也精神了,且说道:“阿瑶,是不是我在做梦。言儿写下一个宁字,又附上熙宁的和合玉佩,是不是他找到她了。”
阿瑶高兴的说道:“一定是这样的,王爷现在一定正带着公主回来。太皇太后,你要养好身子才好等公主回来。”
太皇太后答应道:“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太后前来请安。”内侍在外面尖着嗓子叫道。
阿瑶赶忙收拣起信件和玉佩道:“都这个时辰了,太后还来干什么?”
太皇太后也拭着
泪,端正了姿态,道:“传她进来。”
得到通传,温云箬快步进了殿,见太皇太后拭着泪,上前柔声道:“姑母,你怎么哭了。”
太皇太后淡淡道:“不过是想起琰儿,想不到他去了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也不知道太皇太后的话是不是戳到了温云箬的死角,眼中也有了泪:“琰哥哥还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的长大。”抹了抹泪,“我又来惹姑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