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疑:“如今,我可是王爷的义妹,王爷难不成……”
“王爷到了——”
正想开口时的她,却是听得外边那一声喊。不知不觉中,在这马车中倒是过了许久。
有着一丝困意的她,却是见身旁的他早已没有了身影,方才她还未曾道全,他亦未曾说全。
“本王扶着你。”
一掀帘子,便是见得赫连烨伸手。可她并不是娇滴滴的女子,也并不需要搀扶。
何况,她这身打扮,若是叫他人看了去,也不知是否说得宁王此人断袖之癖。
眼膜轻瞟了一眼,冷声道:“不用。”
见之,赫连烨毅然而然地浅然一笑,看着停留半空中的手,缓缓地将之收回放于后背之中。
君歌上前一步站于他的身后,双眸却所见那宁王府。
眉宇骤然紧蹙,不解一道:“王爷,为何来这府邸?”
她出宫并不是前来这宁王府,倒还想着他能带着出宫转转,却不曾他在这里有稍作停留。
“既然你未曾说出宫去哪儿,本王便擅自做主了。”上前自顾一走了之的他,一回头却是见她一直停留在原地,试图上前拉着她的手腕。“怎么不跟随本王同行?”
“倘若被王爷的妻妾所认得我是女儿身,想必定然会觉得宁王在外沾花惹草。”
话音刚落,君歌便无情冷意地将他的手放下,身子亦是不由地往后退之。
“男子三妻四妾,又有何不妥?除非,你不想当本王的义妹,想当本王的王妃?”
赫连烨见她向来都是刻意躲避,安分的太过本分了些。
故作上完步步逼迫,其言道:“正好,府中还未有王妃之位空缺,不如,你来当便是了。”
王妃?
此言,倒也太过抬举了些。
若按以往的身份,她自当这个王妃,可如今,却无任何的自信。
这身份,自然被人诟病。何况,她不曾爱过,也不想爱。
“王爷,这番话可是不得乱说。都说王妃是要贤良淑德之人,倘若真是君歌,又何德何能。不过,陆梦娴倒是可……”
“本王的王妃,又岂能你来做主。”
“王爷,奴婢只是……”
君歌不知,何处惹恼了宁王。就说了那番话,便如此的恼怒。
可是,她所言并无任何一处错,又何来值得如此气恼的便离开。
赫连
烨听得她道出陆梦娴这三字时,便早已知晓她想说得何意。对于王妃之选,他自然得亲自选之,哪怕这宁王府中没有王妃,亦由不得任何人插手干预此事。
看着此举,她亦只能无奈地紧紧跟随于后。在这宁王府中,她可是第一次前来,自当不得迷了路。
脚下地步伐渐然跟之于后,亦是缓慢了不少。
双眸凝望着周围的一切,月色笼罩湖中,每走一处却是被包裹在山从花圃之中。
此时前来若是白日里,想来定然绝佳。
轻巧地步伐跳跃般地来到他的身侧,见他面色还如此的沉默不语,歪侧着头偷瞄地看着,轻声咳嗽一道:“宁王府中的所有一景一物倒是像极了王爷的心性,倘若到了秋夏时节,奴才想来王爷定会在某一处楼阁中,独自一人赏月。”
话音刚落不久,君歌见他却一直不语,抿咬着唇轻声再道之:“这一次,奴才可没有说错话。”
“独自一人赏月,太过凄凉了些。”
渐然而然他的步伐停下,亦是随之停下。听得他道出口,缓和一道:“不过,在皇宫之中,奴才可以陪伴在王爷左右。不过……”
“不过什么?”
听得他言词之中,并无方才那般恼怒之意。亦是故作巧言令色地道来:“太过偷摸做事罢了。”
不过,她确实挺羡慕这等日子。
脑海中,亦是会不由地想起墨芸阁的一切,何曾不是如眼前此景这般。
“想什么如此入神。”
倏然,脑门被轻弹的这一下,她彻底一下便清醒。
可这举止,她觉得极为熟悉不过。
赫连烨瞧着她那双不可思议的眸,下意识地伸手轻手抚顺着她的发丝,轻柔一道:“该走了。”
君歌不明宁王今晚所做的举止,一时怒意,一时和颜悦色,也不知他究竟何曾心思存有。
下意识地伸手摸着额间,方才那一下不轻亦不重,这力道倒是把握地极好。
“王爷——”
一直跟于后的她,这一路都不曾有过多的交集,只因这来回便是宁王府的人,不敢多言,亦不曾抬眸。
却听闻有人唤着,脚下地步伐倏然停下,熟稔的自主走到一旁,微侧着身子。
赫连烨见她如此谨慎小心,嘴角不由上扬一笑。
倒是见得她出现在此处,还带着彦儿一同,眉心亦是骤然紧蹙:“你带着彦儿出来,也不怕他摔着。”
彦
儿?
听闻,君歌亦是偷摸地抬眸,用那余光轻微地看向宁王的长子。虽说只是庶出,倒是见得他却一直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倘若真是欢喜,断然不会没有任何举动。只因看其余的父子,父亲又怎不会亲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