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抽个时间我陪你去国外看医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如果国外的医生有办法的话,不至于医生会向我隐瞒病情,你也知道,一般都是病入膏肓,生命在倒计时的病人,医生才会不忍心说出真实情况的……”
“不要再说了。”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巴,满脸的心急和焦虑,但都是塑料的。
“你先按时服药,再过一段时间如果还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去国外。多问几个医生总是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站起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医生
重新给我开的药,取了几片放在手心里。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次要吃8片,就跟吃糖果一样,真是讽刺,也不见得最后能够救我的命。”
“别瞎说别瞎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徐杰辉搂着我的肩膀,双眼凝视着我手心里的几片药。
我是故意展示给他看,正好这一次的几种药很特别,每一片药上面都是有英文刻印的,这样他就不好再作假调包。
我后来又跟王医生说了,让他帮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侄女把我的药装错瓶子的事。
我借口说我丈夫知道了
的话会很不高兴,我怕影响家里人之间的关系,所以请他帮我保密。
转眼过去了将近半个月,徐杰辉每天回来的时间都比之前早了很多,而且还能抽出时间跟我吃早餐和晚餐。
他大概知道我可能很快就会死了,所以要在我死之前故意营造出一种好丈夫的形象表演给周围的人看,到时候就没有人会怀疑他跟我的感情。
而且不出我的所料,有两次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提起了我爸爸遗产的事情,他说的冠冕堂皇,说是问关于遗产税之类的问题,听上去他是在为我考虑,其实
他是在试探我什么时候才把那份遗产转为夫妻共同财产。
每次我都回答的含糊其辞,我知道他很着急,但他在努力的憋着。
一周后。
中午我正在阳台上打理花草,徐杰辉突然回来了。
“怎么了,有事吗?”我站起身来狐疑的看着他。
他满脸堆笑,“我就是回来接你,晚上一起过去参加一个慈善宴会。”
我笑了,“我都好久没跟你参加过活动了,要不你还是跟他们一起去吧,我现在都有社交恐惧症了。”
“我就是看你这大半年都深居简出的,所以我才带你过
去一起聊聊天,都是老朋友,你不用担心,快去准备一下,把礼服换上。”
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推进了试衣间,然后便开始帮我配衣服,像个专业的造型师。
我看着他蹲在地上替我穿鞋子的样子,突然鼻子一酸。
我们结婚的那天,他也是这样蹲在地上给我穿鞋子,然后亲吻我的脚背,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我是他一生的挚爱,他会拉着我一直走到白头。
呵呵,真是讽刺。
如果没有那份天价遗产,他不会这么卖力的演出。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慈善晚宴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