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魔女顶着黑眼圈，风风火火地闯入办公室。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快说。”另外三人同时看向她。
“秦总，你是知道的，我在学校参加过黑客组织，好歹有些经验。你们说，中标代理商会不会找人入侵了招标公司的服务器？”
“啊，不会吧？”纯洁的安蓝难以置信。
“就算真干了，也没法查。”秦瞰沉声说道。
“不一定，如果被人黑过，有可能留下痕迹。”
“万一人家处理得很干净呢？”
“得查过才知。”
“怎么查？事关招标公司的声誉，他们不仅不配合，恐怕还会说曦湾输不起。”安蓝提醒。
“凭我的半吊子技术，肯定不行，但如果请我师兄出手，有可能搞定，公司能报销他的机票和住宿费吗？”
“就算公司不报，我个人也愿意出，再给些劳务费都成。”倪杭义愤填膺。
“公事怎能让私人掏腰包？”安蓝蹙眉说道。
“陆希，你请高人出山吧，由我们支付费用和酬劳。”秦瞰一口答应。
……
楚晓依已养成习惯，每周与男友通话两到三次。
这天晚上，她又煲电话粥，“秦瞰，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我弟弟睿宁考研，上了北京一所医科大学的录取线，但他报考的专业很热门，有可能去不了，他最近很郁闷，担心被调剂到平行志愿。”
“你爸没出面？”
“导师自视很高，不买他的面子。”
“你爸认识那么多人，可以请北京的朋友帮忙啊？”
“他爱惜羽毛，不愿意，把我妈气坏了。秦瞰，曦湾的总部在北京，你 有没有路子？”
秦瞰稍作沉吟，说道：“私人的事，最好别找公司。这样吧，我正好要回一趟总部，你让睿宁在北京等我，我过去帮他想办法。”
“你定好时间，我也去，我还有年休假没用。”
“好啊，晓依，好久不见，真想你。”
“我也是。”
一周后，楚晓依抵达北京，与弟弟入住同一家酒店。
秦瞰先去总部向宋浩博汇报工作，然后与相关部门开会。他抢在下班前，朝约定的餐厅赶去。
包房中，楚晓依已脱下外套，露出黑色的紧身毛衣。
她的眉目如画，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一条丝带束起，在柔和的灯光下，如崖边泻出的一帘幽瀑。
她的清冷中带着妩媚，并透出一丝压抑不住的甜蜜。
“睿宁，你这次出来，爸怎么说？”
“他没报什么希望，说死马当活马医。”
“妈呢？”
“她还是不喜欢瞰哥，说宁肯送我出国，也不想让他帮忙。”
“哎，妈对他的成见怎么那么大？”
“谁知道呢？估计是怕你嫁过去受拖累？”
“可能还担心她的朋友笑话？”
“或许兼而有之。”
房门被推开，秦瞰拖着行李箱入内，四目相对，竟忘记旁边的“小舅子”，直到听见一声“瞰哥”。
“睿宁，你看上去成熟许多，好像比我都高了？”他在女友的身旁坐下。
“他已经一米八三。”楚晓依笑道。
“高大帅气，在学校很受欢迎吧？”
“我姐说过，瞰哥当年才是南京高校的风云人物。”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老弟。”
“瞰哥，麻烦你为我的事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自家人，别客气。”
酒菜上齐，三人聊到正题。
“睿宁，给我讲讲你那位导师。”
“吴教授不是我的导师，我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让你抓紧时间打听他的情况，怎么样，搞清楚没有？”
“了解一些，你想问哪方面的？”
“他有什么爱好？”
“他一门心思搞科研，酒色财气，一律不沾。”
“和谁的关系特别好？”
“不知道。”楚睿宁有些沮丧。
“秦瞰，你想公关吴教授？”楚晓依听出套路。
“必须的。”
“你打算怎么做？”伊人有些好奇。
“晓依，先等我把话问完。睿宁，是否有人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吴教授？”
“他离婚了，孩子在国外，他独自一人在京，没有亲人。手下信得过的副教授和讲师有几个，但他非常强势，没人能影响他。”
“这么难打交道，难道他没有社交？”
“那倒不至于，有那么多项目和经费，不可能不与人交际。”
“你说的对，与人有交往，肯定会对某些东西感兴趣。”秦瞰循循善诱。
“可我不知道他爱好什么。”
“这可不行，没有足够的信息，我没法切入。”
“睿宁，你同学的姐姐不是吴教授的学生吗？”楚晓依问道。
“刚才说的，就是她告诉我的。”
“你再问问她。”秦瞰提议。
“好的，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