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瞰的工作强度很高，需要吃两片安眠药才能入睡，第二天醒来，总是昏沉沉的。
幸亏他体质不错，起床一小时后就能恢复清醒。
朋友们都与他保持联系，谢征在济南办混得风生水起，楚晓依经常加班，还没来得及去武大看樱花。
成电的陆希偶尔与他qq聊天，作为软件专业的高材生，魔女骄傲地表示，毕业后要来华宇这样的大公司。
室友侯晨来找他，“秦瞰，北江大项目的方案很复杂，我一个人搞不定，老萧让你陪我过去。”
“好啊。”
二人打的前往北江，猴哥在途中给他介绍情况：
“北江与屏山一样，都是我司的粮仓，客户关系胜过振兴。
以前负责北江的客户经理叫许力东，他的能力很强，已被提拔为大区经理，与老萧平级，是高总的得力干将。
北江由他的手下马胜亿负责，项目答标时，许力东会亲自过来。”
两人在北江见到马胜亿，下午两点，许力东抵达，这是一位英俊儒雅的男子，看上去沉稳而老练。
听完简单的汇报，他就把握脉络，提问直指要害，三人一一作答，并记下需要改进之处。
“大家准备得挺充分，应该问题不大。胜亿，我们分头行动，再去摸摸情况，你俩继续做方案。”
当晚，许力东沉着脸回来，召集三人开会。
“收到可靠消息，振兴这一次势在必得，出价会很激进。”
此话一出，三位小弟的心中一紧，尤其秦瞰，连续丢单的后果不堪设想。
“振兴在北江做了很多工作，已得到几位领导的支持。
虽然老大更认可华宇，但振兴与他的关系也不差，如果他们报超低价，风险会很高。”马胜亿予以补充。
秦瞰不敢大意，说道：“胜亿，我不熟悉情况，明早想去相关局点勘察，能帮我安排吗？”
“行，我带你去。”
“你俩去吧，我留在酒店做方案。”猴哥早就去过。
“去现场是对的，一定要让解决方案过硬。”许力东赞同。
翌日，二人坐着代表处的专车，遍访各个分公司，有马胜亿的交涉，勘探很顺利。
秦瞰十分仔细，不时与客户交流，折腾一天，回程时已是暮色降临。
月光皎洁，繁星璀璨，郊外的夜风虽凉，却让人清醒。
轿车掠过路旁风化的石崖，卷起大股黄沙，画面单调而枯燥，但秦瞰却心潮澎湃。
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房间，召集三位同事开会。
他兴奋说道：“许总，我想修改标书方案。”
同伴吃惊地看向他，猴哥说道：“秦瞰，你想将功补过，我能理解。但是，擅自更改方案的后果很严重，一旦出错，很可能丢单。”
“猴哥，相信我，这样做是对的。”
“秦瞰，你想脱离标书规范，做一个全新的方案？” 许力东狐疑地看向他。
“是的。”
“为什么？”
“标书中的参数是根据经验值设定，没有考虑我司新品的强大性能。
至少有一个主控和五个交换局的设置不合理，如果修改，可以大幅降低成本。”
“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以上。”
许力东陷入沉思，三人默不作声，静待他的决定。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战斗。但这次的变数很大，我们需要做更细致的准备。
既然秦瞰这么有把握，干脆兵行险招，把新方案报出去。振兴以为华宇会在价格上血拼，我们偏偏拿解决方案胜他。
新方案还有一个隐性好处，可以规避客户决策时的平衡思想，防止他们让两家各拿一部分。”
“我还是觉得太冒险，a通信的标书一般不会出错。”侯晨说道。
“可以把我的方案传回总部，请专家评审。”
“时间来得及吗？”马胜亿有些担心。
“可以同步进行。”
“工作量会不会太大？”许立东关切地问道。
“咬咬牙，能行。”
“就算总部认同你的方案，也很难扭转客户评委的固有观念。”侯晨质疑。
“那就把两种方案都报出去？”
”每个厂家的答标时间是固定的，根本来不及讲两套方案。”
“要不在答标会上，咱们先按标书应答，然后突然说还有一个优化建议，可以大幅节约成本。
先把评委的兴趣吊上去，再趁机抛出新方案，客户就可能允许我们超时答标。”秦瞰提议。
“干脆由我去答，客户多少会给几分薄面，不会轻易把我赶下台。”许力东沉吟后说道。
“许总，这次的方案很复杂。”侯晨不太放心。
“没关系，我能行。秦瞰的建议不错，进可攻，退可守。
我私下去见罗总，胜亿，你去见关系好的中层，需要提前沟通一下。秦瞰、侯晨，你俩辛苦些，……”
晚上十点，两位产品经理正疯狂制作方案，老萧打来电话：
“秦瞰，总部要求你立即输出屏山丢单的总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