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培训结束,众人被分到研发、市场和交付等部门,将进行不同的岗前培训。
“我被安排到市场部下属的合同商务部,你俩呢?”小楚同学笑盈盈地走来。
“大部门一样,但谢征和我去交换事业部。”秦瞰回答。
“那是最核心的部门,公司的大多数收入和利润都来自你们。”
“就是这个原因才单列为事业部,其他的只是产品部。”
“我俩是产品经理,苦哈哈的角色,销售部的员工才是客户经理。”
“有什么区别?”楚晓依问道。
“在华宇的代表处,客户经理负责客户关系和打单,扮演‘狼’的角色,生活多姿多彩;
交换事业部和其他产品部的产品经理负责解决方案与技术交流,扮演‘狈’的角色,经常埋头加班。
一般来说,每一对‘狼狈’组合需要负责一个或几个地市,前者是猛将,后者是参谋。”
“噢,是这样,怎么用这么难听的名字?”
“谁知道呢?”
“秦瞰,我还欠你一顿饭局,正好公司给大家预支两千,要不今晚兑现?”楚晓依提议。
“好啊,我也去。”谢征已和美女混熟,根本没有觉悟。
秦瞰正要答复,风度翩翩的刘思宇走来,满面春风地邀请:“晓依,我和王佳他们说好了,今晚几个老乡聚会,你也来吧?”
“不好意思,我约了别人,这次就不去了。”小楚随口应付。
“真不凑巧,下次可别缺席哦。”刘思宇瞥了一眼秦瞰,悻悻说道。
“顺便恭喜你,得偿所愿,去了销售部。”
“王佳告诉你的?”
“是的。”
秦瞰比较敏感,觉得刘思宇有些阴,对于这类人,他要么公事公办,要么绕道而行,绝不交往。
两男一女进城,在白石洲找了一家徽菜馆。
当晚的月色皎洁,似水月光透过淡淡薄云,如烟似絮地落在包间的窗台上,让人感到莫名的温柔与忧伤。
他们惬意地享受清闲,品味人生与友情,喝高后逐渐放开。
“晓依,其他同学都说你高冷,可我觉得那是因为他们和你不熟,你其实更像一个大家闺秀。”谢征说道。
“呵呵,我只是外表清冷,与朋友相处挺随和的。”
“咱们的关系已经很铁,但各自的背景都不清楚,今晚大家交个底吧。
我先来,我是独生子,爸妈是中学老师,我爸教物理,我妈教语文……”
谢征挑起一个新的话题,见秦瞰没有接茬,楚晓依只好接龙:
“我家住在鼓楼区,离秦瞰的学校不远,我爸在政府机关,我妈搞文化艺术,我还有一个弟弟。”
“你爸是当官的?”谢征问道。
“嗯。”
“多大的官?”
“还行吧。”
“那你干嘛来深圳找工作?”秦瞰有些好奇。
“我毕业分配去南京的一家大企业,可我实在不适应那种慢节奏。我爸是搞经济的,他说华宇的发展模式很新颖,让我来学习。”
“居然是你老爸劝你来的,我还以为你是偷偷跑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
见同伴看向自己,秦瞰双手枕头,看向朦胧的夜色,脑中掠过父亲英俊和衰老的两幅面孔,以及母亲的泪流满面。
他的眼光扫过眼前二人,这一周与谢征朝夕相处,已笃定他的人品。
与楚晓依的交集少些,但凭借敏感的直觉,能看出对方的善良与真诚。
他叹息一声,说道:“可以告诉你俩,不过得替我保密。”
“放心吧,一定。”谢征狂拍胸脯,楚晓依则预感到一段心酸往事。
“我妈在卫生局工作,这些年为了我爸的冤案东奔西跑,不仅没有成果,反而把身体搞得很差。我想帮她打开心结,却无能为力。”
“你爸犯了什么案?”
“他在一家券商的it部工作,被控挪用客户资金炒股,亏损巨大,判了三十年,已经服刑五年。”
“啊?”楚晓依已有心理建设,仍没想到这么惨。
“你妈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
“我爸很老实,没胆犯这种大案,被捕后一直不肯承认,最后实在受不了,才签了认罪书。”
“你讲讲细节。”
“证券公司有一个老客户,搬家去蓉城后改了姓名,他来营业厅修改账户信息,发现账上的余额不对,券商急了,赶忙自查。
很快发现主程序被人替换,有一个新账户从半年前开始,一直在挪用客户的资金炒股。”
“怎么这么久才发现?”楚晓依被带入故事。
“这就是新软件的巧妙,只要有人查询或使用资金,系统就自动从后面的账户转钱,填补窟窿。”
“明白了,采用循环机制,但编程人员的水平不高,没有考虑客户更名后,查询会调用不同的接口。”楚晓依的计算机水平较高,瞬间反应过来。
“应该是吧。”
“显然是内鬼干的。”
“那时刚有局域网,it部有二十多人,其中四人共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