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格外激烈的火拼。
武谷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朝着金子的方向咣咣地磕了两个响头。
“金子,都是金子啊!”
杜立秋欢呼了一声,兴奋地叫道:“唐儿,唐儿,看着了没,好多那个啥羽绒的衣服啊,还有靴子,这靴子穿着,比毡嘎哒得劲儿多啦,我要给我儿子改个衣服被乎啥的,对对,还有你儿子!”
杜立秋冲上去,挑着那些专业的户外羽绒就开始扒。
这人死的啥形状都有,别说冻上的,就算是正常死的,僵了之后扒鞋子没问题,你想扒衣服可没那么容易。
杜立秋情急之下一用力,嘎崩,胳膊都掰了下来。
至于武谷良,直接冲到了那个爬犁上,钻到了苫布下头,躺到了金子上面,四肢划拉着,嗷嗷大叫。
唐河也兴奋得直喘粗气。
之前搞回去一些,这回来猞猁送了一些,现在又找到了一大部分。
在那个孤山里炼出来的五千斤金子,全都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现在,只要开两枪,把武谷良和杜立秋打死,那就是重生之,我在80年代当首富!
“哈哈,唐哥啊,跟你们混不比我在镇上当混子爽多了,一天天担惊受怕的也挣不了几个钱……唐哥,唐哥……”
武谷良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唐河猛地清醒了过来,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草的,自己怎么了,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武谷良迎着唐河的目光,那空洞的眼神,让武谷良的臀肌一紧,前头又一松,卡巴裆里一热,热尿湿了裤裆。
武谷良的脸皮扯了又扯,“你,你不是想,想……”
唐河怒道:“我特么啥也没想,好吧,你说你看到这么多金子,想啥了!”
唐河恼羞成怒,转身去帮杜立秋扒那些专业的户外靴。
草的,什么死的活的,你脚上那些所谓的断码孤品名牌,不知道不一样穿,老子怕个屁啊。
唐河正蹲在一个跪坐在地上的尸体前跟一双保暖靴较劲的时候,武谷良凑过来帮忙,然后讪讪地一笑:“唐哥啊,刚才我还真想过,把你们俩都杀了,金子全是我的!”
“那你咋没干呢?不过就是两枪的事儿!”
武谷良长叹了口气:“我特么朋友遍牙林,交心过命的就你俩,我舍不得!”
唐河看着一脸真诚的武谷良,心想到,以后我盯着杜立秋点,可别整天琢磨你媳妇儿了。
全都整完了,东西也都堆到了爬犁上。
三个人,一条狗,将近四千斤的东西,那就是小两吨啊。
它装的要是别的东西,你就是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你也拽不走。
如果装的都是金子的话,相信我,哪怕是看起来娇弱无力的南方小土豆,她也能拽出去八百米。
最后索性分成两个爬犁,轮着番地拽一段停一顿,不怕慢,就怕站。
现在又不怕迷失方向,托了那只公猞猁的福,这只吃人的猞猁,在磁场受影响,连耗子都不愿意靠近的地方,硬生生地摸出一条路来。
现在,他们只要在虎子的带领下,沿着猞猁的脚印往前走就行了。
唐河一路祈祷着,千万别刮大风,千万别下雪啊,否则的话,他们只能舍了这些金子,自己往出摸了。
幸好,三天之内都是艳晴天,第三天天擦黑的时候,终于走出了松林。
前脚刚出松林,后脚足有拇指那么大的大雪片子,像是凝结成了雪块子一样从天上往下砸。
没有风,雪块子从天上垂直地往下掉,天地间瞬间变成一片雪茫茫。
“啊,啊,啊!”
远处,大乌鸦发出破锣般的叫声。
避风的沟塘子,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这种雪天都没法生火。
不过下无风雪的时候,气温会升高,反倒没那么冷了,却会变得格外发闷。
仨人一狗躺在雪窝子里头,缩在羽绒被中倒也不觉得冷。
就是时不时地,得把洞口处捅一捅,免得被雪埋了闷死在里头。
平地下雪一尺多深,天亮的时候,大雪片子变成了小雪粒子。
这些金子也没打算上交,直接拖到附近一个刺玖棵子里头,用雪一埋。
既有明显的标志,又不怕被人发现。
仨人带着猞猁皮子回到了22伐区,顿时引起了一阵轰动。
果然是老常太太亲口批的百邪不侵的唐河,连成了精的猞猁都给打回来了。
唐河听着那些越来越不靠谱的议论,脸都快绿了。
鸡毛百邪不侵啊!
这猞猁就不是我打的,是它吃人吃得太胖,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唐河到最后也懒得解释了,爱咋咋地吧,倒是这红烧肉里头,放上榛蘑一块炖,别有一番滋味儿啊。
第二天一大早,刘段长直接让一辆刚过来拉原木的卡车空车放回去,把唐河他们带回去。
这可是大功一件呐,还拉个鸡毛原木了。
唐河也没急着去镇里汇报,出来好几天了,身心俱疲,现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