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百无聊赖的挨着赵炎坐着,她也看城内的情况,城内看上去百姓安居乐业,秩序井然,一片祥和。
只不过他们的位置很现眼,姜茶就提醒赵炎:“你不觉得你能看见城内,城内的人也能看见你?”
赵炎一点也不在乎,低头继续画图,还能分神回答姜茶的问题:“知道啊,本王和黑甲军凶名在外,他们就算看到本王在这里,也不敢擅自行动。”
姜茶摇头,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有胆子造反的人,肯定是什么都不怕,若是我,我就会带人出来杀你,万一杀了你,越州百姓就能免于战火了。”
她甚至怀疑,赵炎是故意在这里吸引城内人的注意的,他待在这里快一个时辰了,城内的人完全有时间准备偷袭。
“今日咱们统共十五个人,人家派高手来刺杀,很有可能得手。就算伽途武功很高以一敌百,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赵炎转头冲她轻笑:“你能想到的,本王自然想到了。”
姜茶立刻就明白了:“你真是作死啊,你竟然以自己为诱饵?疯了吧?”
赵炎目光略显宠溺的看姜茶:“你觉得本王有那么蠢吗?”
姜茶哦了一声,觉得十分无趣,她早就该猜到赵炎这个老狐狸,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一幅图画好,用了一个半时辰,伽途走过去把画好的图纸吹干,然后卷起来,放进一个长长的圆筒里。
随后他弯下腰,赵炎就伏了上去,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姜茶就发现有人上山,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冲着赵炎跪下:“禀王爷,已经抓了五个活口。”
赵炎嗯了一声,那黑衣人便退到一边。
姜茶才明白,不知不觉间,赵炎什么都做了。
可真是个人精。
姜茶白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赵炎轻笑,那眼神就像看宠物似的。
“你白我做什么?”
伽途很震惊的发现,王爷这次居然自称“我”,他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
姜茶已经不太想搭理赵炎了,明明什么都料到了,却不说,让她一个人瞎猜,瞎想,跟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表演,就让人很不爽。
一路上姜茶都没再说话,回到营地,姜茶大老远就瞧见一匹十分熟悉的白马,是陆玉璋的马!
她脚步轻快的进了赵炎的大帐,果然瞧见陆玉璋一袭黑衣坐在椅子上喝茶。
她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兴奋的问:“你怎么来了?”
陆玉璋也露出欣喜之色,站起来朝姜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没什么变化。
“皇上让我来协助宣王。”
赵炎随后进来,瞧见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就很不高兴,他轻咳一声提醒道:“在本王的大帐就这般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姜茶不慌不忙的抽走自己的手,跟陆玉璋并肩而立,俨然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情侣,赵炎看来极不舒服。
陆玉璋抱拳施礼:“下官拜见宣王殿下,皇上担心宣王身体,特意让下官来协助宣王剿匪。”
赵炎神色寡淡,带着淡淡的讽刺:“协助还是监视?”
他十分反感陆玉璋的到来,觉得陆玉璋根本就是为了姜茶才来的。
还有,陆玉璋来这里了,他留在京都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白家还怎么让白落尘跟陆玉璋生米煮成熟饭?
他有些懊恼,有些烦躁,瞧见姜茶眼神热烈的看了陆玉璋好几次,就浑身不得劲。
“姜茶,本王觉得有些冷,你去给本王熬一碗姜汤。”他就看不得姜茶跟陆玉璋的热乎劲,怎么姜茶跟他就没这么热乎呢?
不过姜茶给他戴的花环他很喜欢,他特意从托盘上拿过来花环在手里把玩,还微笑着夸赞:“你给本王做的花环,本王很喜欢。伽途,去做成干花,好好保存。”
果然姜茶和陆玉璋都不高兴了。
姜茶给赵炎做花环纯粹是因为闲得无聊,拿赵炎寻开心。
陆玉璋幽怨的盯着姜茶,才几天不见,你就移情别恋了?
姜茶无语的退下,没跟陆玉璋解释什么。
她离开大帐的时候,就听里面赵炎问:“不知陆指挥使这次来,皇上有何吩咐?”
姜茶懒得听两人打官腔,就朝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草棚走去了。
等姜茶熬好姜汤,端着来到大帐的时候,陆玉璋正跟着赵炎一起研究那张越州平面图。
赵炎道:“越州易守难攻,我们强攻只怕损失惨重,今日本王抓了几个人,陆指挥使审问手段高人一等,就劳烦你去审问他们几个了。”
姜茶也不管赵炎同意不同意,放下姜汤就跟陆玉璋道:“我跟你一块去。”
路上,陆玉璋小声的问姜茶:“你怎么送给宣王一个望远镜?那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送人,你可知道赵炎这人心思缜密,你说的搪塞他的理由他可不一定会信。他可不像我,什么都信你。他若是怀疑你什么,肯定不会怜香惜玉的。”
“我知道,但越州很难攻打下来,我若不帮点忙,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如果不顺利,岂不是要在这里耗三年五载?到时候,你跟白落尘孩子都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