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走了,坐在马车上,抱着那幅字黯然神伤。
婢女问道:“小姐,王小将军写的是什么意思?”
云汐轻叹一声,幽幽说道:“小将军立志杀敌报国,若不杀尽突厥人,誓不成家。忠孝节义令人动容,如此郎君,怎能让奴家释怀!”
在古代,鹊桥仙这个大杀器一出,哪个女子能顶的住?
别墅内,小冰说道:“少爷,云汐姑娘貌美如花,又是一位才女,对少爷的心意表露无遗,少爷何不给她赎身?”
小玉说道:“是啊少爷,方才云汐姑娘走时神情落寞,看着楚楚可怜,奴婢看了都觉得心疼。少爷若是守孝,可以纳为外室,守孝期满,接回来便是!”
王远摆摆手,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懂!”
转眼到了正月初三,这几天没什么事就让许小栓带着方兴兄妹去茶楼听书,有事就将他们喊回来。
这天那些世家派人来了,郑仁超和几个世家子弟作为代表,对王远表示感谢。
王远看了一下,五姓七望中的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果然没来。
其他五家有了煤炭和火炉的生意,迅速在北方寒冷地区铺展开来,使得百姓这个冬季减少了不少冻死的人数,当然也让他们赚了不少钱,木炭的损失早就赚了回来,王远也低价将他们库存的木炭收购了。
王远和他们暂时靠着利益维系下来。
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肯定眼红,怀恨在心,不知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送走世家子弟,早已等候多时的陆家父子来了。
“老夫陆康携犬子陆爽见过小将军!”
王远这才知道陆家父子的姓名,开口说道:“陆伯伯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三人落座之后,王远问道:“陆伯伯,官府可曾为难于你?”
陆康摇头说道:“并未为难老夫,只是详细询问了下那夜刺客之事!”
见陆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远说道:“那就好。陆伯伯有事不妨直说。”
“去年小将军在望江酒楼外教训那些士家子弟,老夫正好在场,小将军的风采我父子二人着实敬仰。我陆家原来也是豪门,无奈家道中落,到了老夫这一代仅能勉强维持生计。”
“前几年老夫也参加了几次科举,屡次落榜,早己心灰意冷。来年犬子也要参加科举了,以老夫的经验,恐怕同样落榜的命运,因此老夫厚颜,想替犬子在小将军府上求份差事。这小子还有几分才华,誊抄眷写都能胜任。”
王远想了想说道:“当今圣上正在致力于科举改革,为了让寒门子弟能够入仕,今年科举定会改变,我建议陆爽兄再苦读一年,若是不中,再来寻我便是。”
陆爽说道:“小将军既然如此说了,阿耶,儿子就再苦读一年试试。”
“只好如此了,多谢小将军!”
“陆伯伯放心,到时我也会向朝廷建议,只要陆兄努力,定能中第!”
这个时代的寒门出身的读书人也只能这样,若不依附那些世家就得依附那些勋贵,做的好了,说不定能被举荐为官,就像施万庆那样,想必这几年杜如晦就会举荐他了。
这陆家父子看到自己刚开府,正是缺人的时候,便想过来依附。
初三一过,假期也就过完了。
正月初四,朝廷所有部门都忙碌起来,李二退朝后批阅奏章一直到掌灯才起身活动了下腿脚。
张阿难给李二的保温杯添满水,笑道:“陛下,昨日春华楼头牌去了王县子那里带回一首诗词,君羡去找李孝常讨要,谁知那个头牌死活不给,甚至以死相逼,性子烈的很哩!”
“哈哈哈!”李二大笑,摆摆手说道:“算了,不要了,否则那小子又要说朕抢一个风尘女子的东西!”
张阿难笑道:“普天之下也就这个小子敢这么和陛下说话。不过君羡将那首诗词誊抄了一份,带了回来。”
说着张阿难递给李二一张纸,李二抿了口茶,坐下看了起来。
读着读着,李二的手就颤抖了起来。
“嘭!”李二一拍桌子,猛的起身踱了两步,激动地说道:“宣萧瑀、陈叔达、高士廉、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觐见!”
众大臣进来之后,就见李二正在挥毫泼墨,但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明显有些不在状态,旁边已经扔了好几个纸团。
高士廉见状问道:“陛下为何如此激动?可是有大事发生?”
李二又扔了一个纸团,笑道:“哈哈哈,阿难,拿酒来,朕要与诸卿共饮!”
众臣松了口气,原来是高兴的事。
长孙无忌笑道:“陛下,可是得到了什么宝贝?”
李二说道:“朕确实是得到了一件大宝贝,这个宝贝饮酒之时欣赏更佳,稍后朕与诸位爱卿共赏!”
张阿难抱来一坛酒,宫女在八仙桌上摆上了几盘花生瓜子。
众人落座,斟满酒后,李二将誊抄的诗词摆到桌上,笑道:“诸卿请看!”
众大臣探头看去,李二拿起酒杯一口闷下,顿觉浑身舒畅,剥了颗花生放入口中。
众人看完,都掩饰不住的激动。
杜如晦激动地说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