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多士兵齐声高呼:“卑鄙!无耻!乌龟!王八蛋!颉利!”
“卑鄙!无耻!乌龟!王八蛋!颉利!”
……
连呼五遍,众大臣看的目瞪口呆,脸上肌肉直抽。
颉利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打马上前两步,大声问道:“李世民!休要逞口舌之快,本汗派执失思力出使长安,为何未归?如今人在何处?”
李二冷哼一声:“哼!朕已将他囚禁,等将你擒拿,一并斩首!”
颉利顿时慌了,身后的一些将领和士兵也有些惧怕起来,纷纷下马退后。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臣说道:“陛下,依礼应当遣返执失思力。”
又一老臣说道:“臣附议!”
王远说道:“陛下不可!我大唐依礼可以遣返执失思力,但突厥人依礼会退兵否?”
“话不能这么说,我大唐乃礼仪之邦,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王远问道:“不知二位大家是?”
前者说道:“老夫封伦。”
“老夫萧瑀。”
王远顿时想到了两面三刀的封德彝和数次被罢相的萧瑀,但现在不是评价他们的时候,拱手说道:“原来是封相与萧相。两位相公应该能看出,颉利已经怕了,陛下仅凭一人之力削弱了突厥人嚣张气焰,你们此时却要放回执失思力,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如此胳膊肘向外拐,将陛下之功毁于一旦,这与通敌何异?”
两人闻言大惊,扑通一声跪下,封德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陛下明鉴,老臣一向忠心耿耿,心向社稷,怎会通敌卖国?”
王远斜眼看着他,只见封德彝泪流满面,但瞟向王远的目光却带着阴狠,看来这老小子应该是记恨上自己了,或者是他知道了自己什么事情而惦记上了自己。
历史上此人还有不到两年的寿命,虽然得以善终,但是他死后过了几年才东窗事发。
若是他敢惹上自己,那自己也就不介意让他身败名裂。
萧瑀则说道:“陛下,老臣只是不想激怒突厥人,如今突厥二十万大军,我方只有五万,断不是对方敌手,若是突厥人突然进攻,社稷危矣,江山危矣!”
萧瑀倒是一身正气,看着确是心口如一,不似做作。
李二摆手说道:“都起来吧,两位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朕已经布下疑阵,突厥人断不敢进攻,只要再拖两日,我大军陆续赶到,颉利必然退兵。”
封德彝两人这才起身,看向王远的目光却带着不同意味。
这两人一个是尚书左仆射,一个是尚书右仆射,两人每次商议政事,封德彝都表示赞同,但到李二面前,却说出相反的主张,二人因此不和,想不到这次两人意见竟然出奇的一致。
王远说道:“陛下,各位大家,颉利做了缩头乌龟,不敢露头,咱们去后面歇着,小子已经泡好了茶水。”
“善!”
众人随王远来到棚子下,李二当先坐下,端起竹杯猛饮一口,刚才喊了那么久,早就口渴了。
“诸卿都坐!”
“谢陛下。”
竹凳不够,许家兄弟先搬来几块石头,接着加紧编制。
竹杯不够王远又削了几个,全部泡上茉莉花茶。
王远抿了口茶,说道:“陛下,臣的士兵一日不训练就浑身不舒服,请陛下准许,让他们操练起来。”
李二大手一挥:“准!”
王远立即跑出去,让尉迟宝琳留下十人在便桥头上站岗。
对剩下士兵说道:“兄弟们,各队于岸边排开,一同训练!记住了,口号给我大声一点!哪个声音小了,回去跟着厨娘做饭去!”
“哈哈哈……”
众人大笑。
接着各队于岸边一字排开,分别训练。
王远回到棚子下,锅中水开,给众人添上茶水,便坐了下来。
李二和几个大臣的目光却都看向岸上的士兵,那简直是热血与力量的结合之美,哪个男人不向往。
先是队列训练,动作整齐划一,口号喊的震天响。
对岸的颉利又出现了,和他手下的一众将领隔岸观看。
接着是拳法训练、匕首训练、刀法训练。
“哼哼哈兮!”
刀光闪闪,杀气逼人。
最后是短枪拼刺。
“杀!杀!杀!……”
杀声震天,令人望而生畏!
对岸的颉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手下将领们更是神色各异,而那些士兵已经心惊胆战,双股发抖,颉利只好带着将领们退去,眼不见为净。
训练完毕,午时已过。
李二起身,拍掌大笑:“哈哈哈……好!好!”
其他大臣纷纷赞道:“陛下有此天军,实乃大唐之福!”
“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李二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王远上前,吹了下集合哨,士兵们立即站到王远身前,开口大声问道:“兄弟们热不热?”
“不热!”士兵们齐声大喊!
“胡说八道!我站在这里浑身都出汗,能不热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