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见王远神色平静,继续说道:“大王令我将二十头牛和十几辆马车、一百多匹马给你留下。”
“另外那一队士兵留给你护卫庄园,虽然有些伤兵,养些时日就好了。”
“我们带来的粮草和庄园剩下的粮食足够你们过冬了,来年开春就靠你们自己了。记住,那些马匹你可要养好了,大王随时会派人来取。”
王远想了想,拱手说道:“多谢薛将军,将军回去见到大王,代小子向大王表示感激,他日大王有用的上小子的,小子定效犬马之劳。”
薛宝笑道:“哈哈哈,好。小郎君,说起来我等同为大王办事,以小郎君的才智,大王都时常夸赞,他日若是成为同僚,小郎君可要多多提携。”
王远一脸真诚地说道:“薛将军乃大王心腹,小子怎敢托大,来日可要仰仗将军了。”
说着,轻轻一拉薛宝,薛宝会意,两人绕到古松后面,留下一群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王远趁机进入小镇,出来时,装模作样地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小玻璃球,小心翼翼地放进薛宝手里。
小声地在薛宝耳边说道:“薛将军,此乃我祖上传下来的物件,我也不知是何物,有何用处,今日就送于将军了,望将军在大王面前为小子多多美言。”
王远拿出的玻璃球在现代很常见,也就是小孩子经常玩的玻璃弹珠,中间还有各种颜色的像叶子的东西。
薛宝看了一眼光滑无比、晶莹剔透的玻璃球,心中一喜,轻轻放入怀中,他可是在齐王府见过一些琉璃制品,李元吉可是曾经花了几千贯才买了一个琉璃杯,而且还没有这个玻璃球通透,犹其是中间有片叶子,异常的漂亮,肯定价值不菲。
拍了拍王远的肩膀,笑着说道:“小郎君放心,大王很看中小郎君,日后定能受到重用。”
王远拱手道:“承将军吉言,将来定有厚报。”
薛宝笑道:“好!小郎君别称呼我将军了,不如与我兄弟相称如何?”
“求之不得,薛兄!”
“哈哈哈,好!贤弟,随我过去。”
说着,薛宝拉着王远又回到那些村民面前,朗声说道:“这位小郎君乃本将军的兄弟,以后尔等便听从他的吩咐,若是不从,便是与本将军过不去!”
“喏!”
这次声音大了不少,众村民早就冻的受不了了,恨不得早点结束,好回去生火取暖。
薛宝转头对王远说道:“贤弟,这里房屋只有四十几户住着这些人,其他的房屋都空着,你和留下的兄弟们随便挑选住下,这里便有你作主,稍等为兄便带人离开,日后有暇你带着文牒去蓝田县衙落户,这些是你们的文牒。”
说完,薛宝便将王远几人的文牒给了他。
“多谢薛兄。”
这时,村里走出一群人,人数上百,都打好了包裹,手持兵刃,一个个的如凶神恶煞一般,看着就不好惹。
薛宝挥手,让他们自行去挑选马匹,回头说道:“贤弟,为兄这就离开了,来日再聚。”
王远抱拳道:“薛兄好走,日后定请薛兄饮酒。”
“哈哈哈,好!”
说完,便带着众人牵马离开。
留下的王远几人和那日斗殴的那队士兵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远回头看看那些村民,一个个冻的不行,有的直流鼻涕,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中有些尴尬,开口问道:“诸位都吃了吗?”
现场鸦雀无声,还是老李头开口说道:“回小郎君,我等都还未进食。”
王远点点头,说道:“李老丈,让众人都回去吧,你留下来帮我们熟悉一下这里,先将人安顿下来,稍后定有重谢。”
“喏!”老李头转头对那些村民们喊道:“大伙儿都回去吧。”
村民们这才转身离开,一个个的神情木讷,没有表情,王远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马震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刚才走的那些人有几个我认识。”
“哦?”
“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以前他们有的杀人越货,有的拦路抢劫,都是些官府的通缉犯。”
王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这些村民是被这些人欺负惨了。
史书上记载,李元吉收了不少的逃犯,看来是真的,这次将他们召回,估计是想要他们做事了。
见村民们都离开了,开口说道:“李老丈,你带我们挑选房屋,先将伤员安顿下来,再将马匹和牛入栏。”
“小郎君叫我老李头就成,可不敢称老丈。”
“无妨。”
王远招招手,后面的人赶着一百多匹牛马和十辆马车,跟着老李头进入村庄。
老李头边走边介绍着,村民们都住在村西,大约四十几户,东面六十多间房屋都空着,原先那一百多人都住在这边,牛棚马厩都在南面山下,村里仅有的两头牛也养在那里。
王远挑选了几间房屋,先将伤员安顿下来,再将一些粮食集中放入一间屋里,留下两人生火做饭。
一袋袋的粮食码放在屋里,足有两千多斤,自己带来的有将近五十人,每人四十斤,也吃不了几个月,还有那一百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