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栅栏和拒马建好了,李元吉带着七百骑兵和辎重也到了。
有士兵抬开拒马,薛万彻和王远迎了上去。
李元吉骑马进入营寨中央,四处打量了一下,便跳下马来,缰绳丢给身后的侍卫。
薛万彻和王远立即躬身行礼:“大王。”
李元吉皱眉问道:“这个村庄被突厥人劫掠过了?”
王远说道:“这正是草民居住的村庄,家父和乡亲们全都埋在一旁。”
李元吉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他的护卫们从马车上卸下物资,先搭建好李元吉的营帐。
直到李元吉进入营帐,其他士兵们才开始卸其他辎重,并搭建帐篷和灶台,小村里有一口井,倒是可以直接取水煮饭。
所有营帐扎好,伙头军也将饭食做好了,自有亲兵取来,王远跟薛万彻和他的几个亲兵一起,在他的营帐外吃完。
饭食只是一碗粟米粥,做的却是很稠,王远看到,就连李元吉也是和普通士兵吃的一样,只是将领们比别人多了几碟咸菜而已。
吃完饭,薛万彻被李元吉叫去,半个时辰后回来,硬要拉着王远去他的营帐休息。
王远无奈,只好在薛万彻营帐中,打了两个地铺,两人抵足而眠。
外面传来休息的鼓声,营寨自有人安排士兵值守。
亲兵送来两床被子,生了个炭盆便退了出去,王远在薛万彻的呼噜声中,出现在小镇之中。
骑了一天的马,两条大腿内侧早就酸疼不已,但是在小镇里却感觉不到。
小镇依然灰蒙蒙的,索性在小镇逛逛,看能不能找到红花油或膏药之类的,缓解一下大腿的酸痛。
像这种药有些家里会常备,但是自己知道这个小镇里有一个卫生室和一个小药店,拿了包压缩饼干,边啃着,边径直向药店走去。
药店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但是并没有锁上,当时镇上居民被急匆匆地转移出去,很多人家和店铺都没有锁门,当然在小镇里,很多人家出去办事都不锁门,镇上的人都知根知底,根本没有人进别人家去偷东西,甚至在街上捡到东西还会送到镇公所,镇公所再通过扩音喇叭广播出去,自会有人来认领。
取下铁锁,推门走了进去,药店不大,靠门位置一个小柜台,里面摆了几个小货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常用药品。
王远找到一些活血的膏药,撕下两张贴到大腿上,红花油也有,但是气味太大,很容易被人发觉,还不如贴上膏药,而且再骑马时还能防磨,否则再骑一天,大腿内侧还不磨破皮了。
想到自己曾经在一个店铺里藏了一把九五式步枪和自己的弹药包,便向那个店铺走去。
找到一个文具店,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门后的武器和弹药包,翻看了一下,除了一包压缩饼干就是一些弹药,现在根本不敢拿出去。
退出去后,向镇内一处吊脚楼走去。
进入吊脚楼,上了二楼一个房间,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围物品没有变化,这是自己救出来的一个女孩的房间。
坐到木床上,拿起床头上的一个相框,里面相片正是那个女孩,女孩穿着瑶族盛装,却长的是汉族面孔,他的父亲是瑶族人,而母亲是汉族人。
女孩长的蛾眉凤目,琼鼻樱唇,宛如空谷幽兰,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想起金爷爷笔下的小龙女。
当初镇上的傣族人过泼水节,自己和那女孩在丢包游戏里相识。
自己被人推下场,迫不得已,与女孩玩起了丢包游戏。
谁知那是瑶族青年男女找对象的游戏,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和女孩订下了婚约。
自己去海外执行任务,几个月后刚回国,那女孩连同自己以前在国外救回来的几个女人全部被抓为人质。
为首的歹徒正是自己曾经卧底在他身旁,为了报复自己才将这些女人抓了起来。
这个女孩还不满十八岁,自己第一个将她救了出来,现在应该生活的很好吧。
躺在木床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找到一些清水,洗漱一番,便到了外界。
身旁传来薛万彻的呼噜声,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依然漆黑一片,估计外界依然是没过一秒。
可是自己已经睡足了,怎么也睡不着了,郁闷地起身,坐到炭盆旁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掏出根烟来,凑到炭火上点燃,深吸一口,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晕乎劲一过,转头看了下薛万彻,见他睡的正香,并没有被烟雾呛到。
营帐外不时的有脚步声走过,应该是巡逻的士兵。
一根烟抽完,将烟头丢进火盆,那窜起的火苗又熄灭了,添了两块木炭,便把头埋在膝盖上,索性练起了耳力,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猜着每队士兵的人数,并猜测着每个士兵的身高体重,这些都是前世在特种部队自己领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远又抽了一根烟,加了一次木炭,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咚!咚!咚!……”
一阵鼓声过后,整个军营忙碌起来。
王远迷迷糊糊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