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洲小姨话音刚落,宁翠芝就狠狠啐了她一口,“你少在这放p!我们家文萱好的很!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除非我死了,不然谁也别想给我儿子换新媳妇儿!”
她态度坚决,白景洲外祖父母和小姨好说歹说,白景洲娘就是死活不同意和顾家悔婚。
不仅不同意,她甚至还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她干脆喊来自家的两条狗子,让它们扑咬白景洲小姨。
两条狗子都还挺小的,其实根本没啥战斗力,但却架不住白景洲小姨打小儿就怕狗,两条狗子汪汪一叫唤,白景洲小姨就自个儿吓自个儿,直接尖叫着跑走了。
宁老头和宁老太说服不了宁翠芝,转头去说白景洲,结果白景洲的态度比他娘还恶劣些,他好一通阴阳怪气,句句直戳老两口痛脚,气得宁老头和宁老太差点儿没厥过去。
两拨人不欢而散,宁老头和宁老太带着白景洲小姨灰溜溜的离开。
等到晚上白崇回到家,宁翠芝特意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郑重提醒自己丈夫和儿子小心防备她爹娘和妹妹,“别和他们说话,也别让他们接近你,总之就是能离着他们多远就离多远。”
白崇哭笑不得,“咱们家一向大事小事都是你说了算,你都拒绝了,他们也该死心了。至于景洲,你爹娘和小妹再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找他说这事儿。”
这个世界在婚姻之事上,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找男孩或者女孩去说,就算说成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男孩或者女孩的父母可以随时否决。
白崇觉得宁翠芝是多虑了,宁翠芝却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没多虑。
她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就我那妹妹啥事儿做不出来?当初她能抢我的婚事,现在她就能下套害我儿子。”
“还有她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门和姐姐相看,结果却转头就和妹妹勾搭到一起了。这种人能养出什么好儿女来?”
渣男贱女锁死了就锁死了,她没能嫁过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但是这却并不代表她就得不计前嫌的原谅他们。
原谅都不愿意,做亲家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郑重警告白景洲,“不管是谁,不管他她怎么花言巧语,你都别傻乎乎的跟着别人走,更不能随便吃喝别人给的东西。”
“还有那往你身上扑,故意在你身边崴脚、摔倒,或者刚好赶着你路过的时候掉河里的小姑娘,你全都给我当没看见,直接躲出去八十丈远。记住了吗?”
白景洲:他娘这到底是偷摸儿看了多少话本子啊?
心里这么想,面上白景洲态度却很端正,他用力点头,“记住了。”
白崇很无语,“也不用防备到这种程度吧?”
宁翠芝瞪他,“咋?要是有那往你身上扑,故意在你身边崴脚、摔倒,或者刚好赶着你路过的时候掉河里的大姑、小媳妇,你还打算来个英雄救美是咋的?”
白崇:“不不不,我肯定不。”
他又不是好日子过够了。
宁翠芝冷哼,“那你在这废话什么呢?”
“景洲要是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家没防备,一时不慎被他们给算计了,他后半辈子还能有好日子过?”
“到时候不仅文萱伤心、景洲自己日子难过,就是咱们做爹娘的,难道还能舍了景洲自己找地方躲心静么?”
到时候他们好好的一个家,还不得被那居心叵测嫁进来的搅家精给搅的永无宁日啊!
坚决站顾文萱这边的宁翠芝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赶走自己父母、妹妹的第二天,顾文萱家也同样迎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来人是嫁到镇上的顾文萱大姑奶奶顾桃,她是和自己男人、儿女、孙辈一起来的顾文萱家。
本来,这家人都已经单方面和顾文萱一家断绝来往了,自从顾文萱她爹顾永明伤了手回来,他们二房被顾老头直接扫地出门,顾桃就直接默认她家没有顾文萱家这门亲戚了。
当初顾永明的手需要大笔银钱医治,顾老爷子也是去求过他的亲妹妹顾桃的,但顾桃却连家门都没让顾老爷子进,就更别提是给他一口水或者一碗饭了。
顾老爷子满怀希望去的镇上,两手空空、一脸颓丧的回到村子,听到他说自己连顾桃家的门都没能进去,气的李氏直接在家里宣布,以后他们家就当没有顾桃一家这门亲戚了。
本来嘛,顾桃家就算家境宽裕,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借钱给他们,所以她借或不借,李氏都不至于生气。
可她竟然连家门都不让自己亲哥哥进,一口水都不愿意给自己亲哥哥喝,而是直接就把人当成要饭花子,迫不及待地轰走了,这就让人很难接受了。
再加上顾桃的势利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样的娘家兄弟和侄子,她一向都是只亲近在她看来“有用”的人,比如她考上了童生的大哥和也在读书的二侄子。
至于土地刨食的二弟、三弟两家人,顾桃一向都是不吝啬在他们面前表达她的不屑和蔑视的。
二房和她们一家断绝来往之后倒是彻底省心了,三房一家却是在顾老头过世之前,都一直被她当成下人随便呼来喝去的。
这么一个已经和他们断绝来往十四五年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