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小五洗完澡,敷着面膜刷了会儿论文。
洗完脸,陈安然开完会回来了。
她凑过去问:“萧衍没发现什么端倪吧?”
那家伙一向敏锐,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陈安然用头绳把长发扎起来,准备去洗澡,“他现在的心思应该都在筹划墨西哥的生意上,估计没怎么注意你的事。”
“要是真注意了,以他的洞察力和反侦查力,你从我车子后备箱爬出来的时候,就被他逮个正着了。”
陈安然这么说,本该让她安心。
可又莫名的让她有些低落:“看样子墨西哥的生意真的很重要。”
陈安然忍不住调侃:“你在他身边那一年,是他最荒废的一年,你用尽法子的跑,他光顾着抓你了。”
叶小五嘴角轻抽,双臂支在桌上好奇的问:“他具体有哪些生意啊?我就知道军火和赌场。”
“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作为基地的核心成员,如果私自跟叶小五透露这些东西,算严重的违规违纪。
而叶小五,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就光她目前知道的这些,死十次都是不够的,也就因为她是叶小五,所以还在这儿活蹦乱跳。
叶小五想起这个就有点冒火,“他不告诉我。”
“他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他手里的生意半黑半白吧,涉及的势力和人脉也很复杂,那种复杂和你过去在风行和几个老板周旋的小打小闹,不是一码事。说直白点,他要是死了,最急的可能不是你。”
“那是谁?”
“一些不能说的名字。阿衍野心很大,他手里有些卷宗和证据,阎王看了都嫌晦气,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就是和政要当权者有关。
他被迫靠近权力,权力又使他走到这里,野心像是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大,不可能停止。
陈安然看看她,又说:“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他的野心可怕,所以他不告诉你,应该是怕你害怕。不过等你们有了孩子,他可能会适当的离权利的风暴中心远一点。”
……
第二天一早,南洋机场的公务机机坪上。
老鹰他们几个正把大件行李放进货舱内。
见陈安然手里还拖着一个银色的超大箱子,老鹰顺势拉过去,准备扔进货舱内。
陈安然连忙把箱子拖回来,“这个我要带上飞机的。”
老鹰皱眉:“这么大的箱子,很占地方,待会儿往哪放?”
陈安然一贯冷着脸,“女人的事,你少管。”
老鹰:“……”
女人了不起,女人就可以不讲理。
快到起飞时间,萧衍也不搭理他们吵吵闹闹,兀自踏着舷梯,身形懒散悠哉的上了飞机。
陈安然看见他们陆续进了机舱后,最后一个上。
叶小五虽然纤瘦,可172的个子,骨架也在那儿,九十多斤也是有的。
陈安然虽然有武力,但想要提起和自身差不多重量的,还是有点难度,再加上登舷梯,要是把这姑奶奶摔了……
她喊一声走在前面的老鹰:“搭把手。”
老鹰直接扛着箱子哐哐上去,虽然扛的轻松,但也不得不吐槽两句:“这里面装的金子吗?怎么那么重?”
陈安然提醒道:“里面是玻璃瓶的药水,你轻点安放,免得碎了。”
刚将那箱子放下,箱子里传来一声异响,声音不大,但老鹰耳力好,盯着箱子狐疑开口:“陈安然,你里面不是装贼了吧?”
“胡说什么,我装贼杀你啊。”
老鹰倒不是真的怀疑她装贼,就说:“开箱看看,别是药水瓶碎了。”
陈安然攥着拉杆把箱子往身边一拖,“我待会儿自己检查,你别多管闲事。”
老鹰觉得不对劲,冲坐在前面位置上的萧衍汇报:“老大,陈安然这个箱子很可疑。”
他们做事一向警惕缜密,绝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陈安然横了眼老鹰,语调犀利:“我里面还放了女人用的小玩具,你也要看?”
“小玩具?”
“你一三十岁的老处男当然不懂,滚一边去。”
老鹰显然一怔,反应过来什么,耳根都起了红,“陈安然,就事论事,你行动可疑,干嘛恼羞成怒的进行人身攻击?”
陈安然笑话他:“我这算什么人身攻击?我说的不是事实嘛。”
“你!”
他们在这里掰扯。
前面萧衍终于不耐烦了:“吵什么,再吵滚下去。”
老鹰和陈安然这才闭嘴。
这是公务机,每个人的座位都是一个小仓位,隐私性不错。
陈安然正想推着箱子进自己的座位。
前面的萧衍往座位上随意一靠,眼睛都没睁开,就不咸不淡的说:“箱子推过来。”
陈安然愣住,一时间没动作。
萧衍不耐烦地更重,冷冷命令:“耳聋了?耳聋了滚下去把耳朵治好再上来。”
“……”
陈安然头皮一麻,她只能帮叶小五到这里了。
那只箱子推到萧衍腿边。
男人大手搭在箱子上,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