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冉字字句句说的认真,江景珩却听得一头雾水。
心上人,自己的心上人不就在这吗,难怪陆冉冉总是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原来是误会自己心里有别人了。
他抬步上去,抓住陆冉冉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回了怀中。
“江景珩,你放手。”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江景珩还要在这边表演深情,她只觉得替自己和江景珩心爱的女子不值,便来了脾气,握起粉拳捶打着江景珩的胸口。
江景珩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垂眸看她,“冉冉,我心爱之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明明他说话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陆冉冉却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自己没听错吧?江景珩说他的心爱之人是自己。
短暂的失神之后,她很快认清现实,这就是男人所谓的逢场作戏吧。
她唇角微扬,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都说江四郎品行高洁,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即便咱们的婚事是皇上的旨意,我一个不受宠的小庶女,也不用四郎多费工夫,成婚那日便说得清楚,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四郎就是把你心爱之人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甩袖就走。
见陆冉冉如此生气,江景珩倒是有些开心了,陆冉冉这是吃醋了?原来她心里也是在意自己的。
他长腿一迈,提步追了上去,陆冉冉还想逃,被他一伸手便禁锢住了,只能背靠墙壁站着。
陆冉冉又羞又气,小脸涨得通红,恨恨的说,“江景珩,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怎么可以如此戏弄于我。”
“冉冉,大婚那日确实是我太混账了,说出那样的话来。若我知道很快自己便会爱上你,是决计不可能那样说的。总之,都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早些跟你说,我心悦你。”最后这一句话,江景珩是贴着陆冉冉的耳朵说的。
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魅惑,陆冉冉心里一阵悸动,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用,“陆冉冉,你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能被一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就骗了。”
陆冉冉强撑着,一脸严肃的说,“四爷,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冉冉,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也是,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也许是大婚那日,你波澜不惊的接下了我所有不公的安排,也许是你清晨在花园里散步时,将被雨水冲到石板上的蚯蚓放回泥土里,将蜘蛛放回蛛网上的时候。我只知道,很快我就习惯了身边有你的日子,喜欢每天晚上倚在床上看着软榻上熟睡的你,情不自禁想抚平你皱着的眉头。”
江景珩动情的说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许多事情陆冉冉根本就不记得了,原来从一开始江景珩就在留意自己。
陆冉冉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慌乱不堪,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江景珩的眼眸。
江景珩偏偏不让她如愿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执拗的说,“看着我的眼睛,听我把话说完。”
陆冉冉想躲,可是根本动弹不得,只得在江景珩的钳制下抬头看他。
不得不说,江景珩长得真好看,让她不由得浮想联翩。
“冉冉,你知道吗,淮王告诉我你被母亲关到静室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着急,我害怕他们责罚你,害怕你一个人关在黑暗里被吓着,我的心缺了一块,让我坐立不安,当我将你从静室抱出来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冉冉,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女子,但你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进了我的心房。”
江景珩说的动情,用手捧着陆冉冉的脸颊说,“冉冉,你是我的妻,我要你也爱我。”
陆冉冉感觉整个人都呆掉了,原来江景珩爱的人是自己,他对自己做的这些不仅仅是因为一个男子汉的担当,而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敢看江景珩的眼睛,别开脑袋说,“可是当初我给你们做香囊的时候,你心里分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然你也不会暗戳戳的将那女士香囊拿走,还整日戴着那个你说我配色难看的香囊。”
江景珩掀开外袍,珍而重之的拿出那个香囊问道,“你说的是这个?当时你非要给我和一个莫须有的女子做一对香囊,自己句句都是将我往外推,我怎么能不生气,可这香囊是你绣的,打那日起我就一直贴身佩戴,你还不明白我的有心意吗?”
这么说倒也说得通,可是陆冉冉还是不敢相信江景珩会喜欢自己,为了不输气势,她鼓着腮帮说,“我一无是处,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不可这样妄自菲薄,你善良又机敏有勇有谋,京中女子没一个比得上你的,还好我们已经成婚了,不然我真担心你被人抢了去。”
江景珩说着,抚摸陆冉脸颊的手慢慢后移,护住了陆冉冉的后脑勺,然后脸慢慢的凑过去,陆冉冉不由得心头一紧,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江景珩唇角微勾,脸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来,“做什么?娘子对我误会颇深,我总得拿出诚意来,让娘子放心啊。”
说着,江景珩就吻上了陆冉冉的耳垂,舌尖贪婪的在陆冉冉耳垂上画圈,陆冉冉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脑子顿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