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枭此人,看似凉薄无情,实则极为护短,只要他还把你当自己人,就一定会照顾你、护着你。”
夏谨言冷声讽刺道,“要不你以为上次在未央殿中,他为什么宁可和皇后作对,也要护着苏染汐?”
听罢,苏淮宁眼底闪过一抹嫉妒之色,但没敢在夏谨言面前表现出来,怯生生地应了:“等夏凛枭出宫,我立刻就去王府找他。”
“乖!”夏谨言亲亲她的唇角。
两人又纠缠起来。
苏染汐皱了皱眉,听得辣耳朵。
中秋夜宴,看样子夏谨言是要对夏凛枭有大动作的。
那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应对之策?
转念一想,他对自己反复无常,纵容恶奴欺辱,她干嘛还要操心他死活?
倒是要多想法子打听一下原主的旧事,提防苏淮宁之后要怎么验证自己的真假……
这种关键时刻,不能露了馅!
不过——
这两人联手算计她这么久,也该给点教训!
苏染汐隐约听到外头传来猫叫声,唇角一勾,摸出怀里的哨子,用手掌挡着轻轻吹响。
这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很像夜鸮的叫声。
她节奏掌握得很好,听着若隐若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果然没有引起激情中的那两人注意。
不远处有巡查的护卫拎着灯笼经过,但这一处实在隐秘荒僻,所以没人往过走,只是隐约传来说话声。
那树后的两人仿佛感受到了刺激,愈发天雷勾动地火。
这时——
“喵——”嘹亮的猫叫声传来,几只通体黑亮的大猫跃下墙头,伴随着苏染汐的哨声,身手矫捷地往树后扑去。
“啊!死猫——”夏谨言的背脊和苏淮宁的脸颊同时受到猫爪暴击,爆发出惨烈的嚎叫声。
很快将护卫引了过来。
“谁在那里?滚出来!”
树后没有动静,只露出男子一片衣角。
护卫眼神一厉,拔刀就往夏谨言身后劈过去:“大胆小贼,竟敢夜闯相府!还不束手就擒?”
苏染汐看到这一幕,险些笑出声:正办事儿被打断,夏谨言怕是要有阴影了。
那一刀,险些劈在了夏谨言肩上。
“!!”他向后一跃,扭头飞上墙头,匆匆离开,没管一旁慌乱整理衣衫的苏淮宁。
相府一向持身中立,才深得皇帝信任。
若是他与苏淮宁偷情的事传扬出去,怕是不仅有损名声,还会引起帝王的猜测之心。
尤其是岭北诸事,很容易让人从苏淮宁身上联想到他……那就太不妙了!
夏谨言的速度快,戒备心又强,是以没有露出正脸就跑了。
护卫正要追,一颗大石头劈头砸过来。
“放肆!”苏淮宁整理好衣服,可眸若春水、面色桃红的春情一时难以消解,一看就是刚刚被男人疼爱过的样子。
护卫们都看愣了。
啪!
苏淮宁上前狠狠甩了护卫头子一巴掌,厉声道:“你们的狗眼都不想要了?”
众人连忙低头,慌乱道:“大小姐恕罪,属下等不知道您在……”
余下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抛开闺阁千金的清誉不说,大小姐不是心悦战王、多年来为他守身如玉吗?
如今王爷尚在宫中,而刚刚那人四肢健全……
震惊!
冰清玉洁的大小姐竟然深更半夜在相府同野男人偷情?
“属下该死!”护卫们满头大汗,匆匆跪下请罪,“大小姐,属下是夫人一手提拔,誓死效忠……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形象顷刻间荡然无存,苏淮宁满脸羞愤,恨不得杀了这些狗奴才泄愤。
可一想到父亲的警告——岭北奸细案,虽然陛下没有追究,可心中必然存疑,甚至猜忌相府和北蛮是否勾连。
这种关键时刻,相府一定也尽可能低调做人,勤恳做事,不能引起陛下的半点猜忌之心。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要谨言慎行,不能大开杀戒,引起外人的注意。
好在,这一批护卫都是母亲一手提拔,还算忠心。
苏淮宁威逼利诱地警告一番,护卫们自然顺从不敢多言,至于私下如何打趣,那就不得而知了。
“相府附近何时多了这么多该死的野猫?”想到这乱子都是野猫闹出来的,苏淮宁咬牙切齿道:“弄些药,全部抓起来。给我剥了它们的猫皮!”
“这……属下遵命!”护卫们面面相觑,望着大小姐娇美柔弱的背影,突然不寒而栗。
讨厌野猫,毒死也就罢了。
心地善良的大小姐怎么变得这般残忍?
还是……
她的善良只是伪装?
一场春意盎然的闹剧落下帷幕,苏染汐悄声离开相府,用药将附近所有的野猫都引走了。
苏淮宁坏了名声就想拿野猫撒气?
休想!
这心狠手辣的绿茶婊,气死活该。
她前脚离开,树影之间飞快地掠过一道黑影。
墨鹤追着苏染汐的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背影还燃烧着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