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中央慕容三娘和林都头拿来两个木棒,相对而战,狼环虎走,李科等人识趣地退到两侧周围。
慕容三娘,确有不让须眉之姿,棍势向前,稳稳招架,其面容皎洁如银盘,眸光锐利,犹如火炬,紧紧锁定着对面林都头的每一个动作,气势丝毫不弱。
林都头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他是习武之人,更也是聪明之人,他持棍却是防备招架的姿势,手臂筋肉虬健,那一淋长须又黑又飘逸,在摇曳的烛灯下泛着黑光如同一把把利剑。
李科心里一动,不禁感到这慕容三娘的气势果然强悍,简直就是美丽和武力的完美结合。
不知谁发出一声轻哼。
堂内两人动作如电,猛得向前纠缠在了一起。
慕容三娘好一副身手,棍影如花,利用她柔软敏捷的身子,攻上的瞬间便又攻到了对方的下盘。
莫要小觑了慕容三娘只是身手矫健,以为她们缺乏那雷霆万钧之力,且看她一声怒喝,手中棍影如龙,电闪般直击林都头胸膛,与那林都头紧握的木棒猛然相撞,霎时间,空气仿佛被这结实一击撕裂,炸响之声震耳欲聋,彰显其力可撼山岳,足以令对手身受重创,绝不似柔弱女子所能为。
一边的林都头是为越来越谨慎,眉头紧缩,眼神如钉,牢牢的盯着慕容三娘的一招一式,而在这些之余他都能准确预判到对方的攻击落点,做到及时的格挡。
“寨主,别再与那长毛厮纠缠不清了,干脆利落,早些了结了他吧!”四周的山寨汉子们纷纷起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李科心中暗自思量,这林都头绝非那等阴险狡诈之徒,刚刚他还帮了自己解围,自己不能做墙头草一般的小人,便也给林都头呐喊助威起来,惹得周围的汉子差点就要上来打。
慕容三娘的目光倏地锐利如寒月之芒,冷冽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
与此同时,李科察觉到林都头的应对愈发游刃有余,那双丹凤眼仿佛被烛火彻底点亮,而他重枣色的脸庞上,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霸气,又保持着惊人的沉稳,宛如山岳般坚定不移。
李科不禁纳罕要是他在看电视剧,真就以为林都头是关羽了。
俩人一来一回的动作极为激烈,但突闻一声娇叱,慕容三娘垫步竟飞跃而起,动作之快令人没看清其的动作,那棍花就钻空一般刺在林都头的肩膀之上。
林都头一声闷哼,倒退几步,丢下了手中的棍棒。
李科见状忙冲将过去,扶着,但林都头一摆手,说道:“慕容寨主果然一身武艺了得,攻防有备,在下还以为识破你所以招数,却不料最后那一招实在太出乎意料!”
随即,他奋力摆脱了李科紧握的双手,单膝跪地,神色凄楚,哀声道:“慕容寨主,您若要取我性命,或是杀,或是剥,任凭处置。”
“我本是杭州城的一州都头,肩负守土之责,怎能投身于山贼巢穴,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说完他便伸长了脖子,做出一个引颈就戮的样子。
李科有些尴尬,不,是十分尴尬,他明显能感到周围的山寨汉子虽然仇视,但都向林都头投来欣赏的目光,目光中还瞥视着李科。
李科进退两难,跪也不是,怕一跪面前这女子便同意俩人就义赴死,不跪也不是,周围的人目光简直像刀一样剐着自己。
“我既不动你分毫,亦不使你受丝毫苦楚,只要你今夜能开怀畅饮,饱食佳肴,随后明日我派人送你安然下山。”慕容三娘的笑声爽朗而明快,她轻轻扶起林都头,“如此安排,可好?”
李科与林都头心头皆是一怔,满心狐疑之际,那慕容三娘忽地又是一声震响如雷的喝令:“这两位乃是我山寨的贵客,胆敢有丝毫冒犯,便是打了我慕容三娘的脸面!速去,传令伙房,备下上等好酒好肉来款待!”
这一声令下,堂屋内外的山寨汉子们,瞬间活络开来,好酒好菜让他们开心,一部分汉子匆匆出门,忙着搬桌抬椅,另一拨则围拢上来,热情洋溢地与林都头寒暄起来。
只把李科挤在一边,默默无闻。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李科对眼看到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正用幽怨的眼睛看着他。
李科开口打破沉默道:“倪大郎,你娘亲正四处寻你,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却在此山寨中逍遥自在,享受着美酒佳肴。”
倪大郎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懑与幽怨:“她……她竟还信着那官府?:“她为何还要相信那腐败的官府!那些朝廷的走狗,哪一个不是狼心狗肺之徒!若非慕容寨主有严令在先,我定要先拿你开刀,以泄我心头之恨!”
李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轻声探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探奉吏,简直比禽兽还不如!欺压百姓,无恶不赦,就仗着身上那身官皮横行霸道。”说着倪大郎气愤的站起,步步逼迫上来,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
“倪大郎!去,出去抬菜端酒来!”这时,坐在主位的慕容三娘突然发话。
那倪大郎只好闷哼一声,带着余火转身离去。
李科迈步向前,对着慕容三娘深深作了一揖,以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