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早些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他拿绢帕捂着口鼻,声音闷闷的。
话音刚落下,窗户便被推开,姜禾禾隔着窗户,笑嘻嘻地望着他。
“兄长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爱栓窗户。”她一撑胳膊,从窗洞越入。
身后还跟着笨手笨脚的黎兮。
黎珩无奈扶额,低声叹息:“你们啊,真是跟着安佑丞不学好。”
“学好的话,也不知道兄长病重啊。”
姜禾禾眼尖,一眼瞥见了痰盂与绢帕上的血。
她端了热水给黎珩,眼尾下垂,神情严肃:“兄长这是何意?病已至此,还不与我们讲,怕不是没把我们当一家人罢。”
这帽子扣得大,黎珩忙摆手解释,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姜禾禾脸色微变,也顾不上礼义廉耻,快步走到床边,扯开了裹着黎珩的被子。
被子下,白裤被血液浸染,脚踝处肿得老高。
黎珩好似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低着头坐在床上,脸上是少见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