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挂着件衣服,盖了一顶草帽的晾衣树叉子。
随着那人的动作,梁书弗察觉到手指离开自己脖颈的瞬间。
她一个扭身面向那人,手中的剪刀头对准了那人的左胸口扎下!
可惜那人长得肥硕,梁书弗手中的剪子又是用来修线头的小剪子,尖头扎下,扎到了一团软乎乎的肥肉。
那人被扎后抽痛的低吼一声,甩开了手里的梁书弗,接着就要夺门而出。
却被等在门外的梁勇,用木叉子连着好几下抽在的肩膀上。
“唔——”
那人痛呼一声,推开了迎面的梁勇,跌跌撞撞往下跑。
楼梯还没修好,那人在跑动间一脚踩在破损的台阶上,前脚掌陷在了腐朽的钢筋水泥空洞里,一时抽不出脚。
“别跑!”
梁勇追着喊道。
那人听声音越发接近,一狠心将卡住的脚拔了出来,脚背上被钢筋和水泥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一只鞋子掉在了下面的草丛中。
他也顾不得去捡鞋子,一瘸一拐下了楼后往仓库场后面的那片田里钻去。
梁勇跟着从楼上跑下去,想要钻天里去追人,被跟着跑过来的梁书弗喊住了。
“爸,别追了,妈妈和瑶瑶还在房内。”
梁勇看听到妻子和女儿还在房内,连忙跑上楼去。
梁书弗扶着头,望向不远处漆黑一片的田地。
那人不知道是跑远了还是躲在里面,父亲这时候追过去说不定有危险。
再者——
她看向楼梯上那个洞,上面还沾染着湿濡的血迹,透过洞口还能看到下面草丛里的一只破鞋子。
她能认出那个人的声音,再加上这些,那个人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