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旺和他父亲一样喜欢颜色好的姑娘。
马丽亚长相虽只有个六分,可她会打扮,在灰扑扑的人群中十分出挑。
再加上家世也不错,还是个初中生,喊她出来玩从来不推辞,让他在一群小兄弟面前倍有面子。
何嘉旺就愿意哄着点她。
“你这脸上都挂霜了,还说没事。”
“就是学校里有个人我看不顺眼。”
马丽亚有点烦躁。
“谁啊?谁这么不长眼,惹我们的丽亚小姐不开心。”
何嘉旺立刻嚷起来,“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马丽亚刚想说不要,忽然眼珠子一转,改口道:“真的?”
“那当然,你说吧,是哪个不长眼的。”
何嘉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架势。
“哎,其实这事也不关我的事,江雪你知道吧。”
“你那个朋友,她怎么了?”
何嘉旺对江雪没太大印象,主要是她经常跟在马丽亚身旁不说话,穿着外貌也比不上马丽亚,存在感不强。
“她不小心撞到了水桶,然后水从楼上洒了下去。楼下刚好有人经过,那人就抓着这件事不放,闹到了学校教导处,教导主任为此重罚了江雪。”
马丽亚颠倒说辞,把江雪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形象。
倒不是何嘉旺有多么正直仗义,而是她不想解释自己和梁书弗的关系。
再加上何嘉旺现在和虽她好,但要是有更新鲜更漂亮的姑娘,他肯定就要三心二意。
在彻底拿捏住他之前,她不会无脑的将自己那些心思暴露给何嘉旺,免得以后有麻烦。
抗切何嘉旺只是她吊着的一条鱼,马丽亚想通过他往县城发展,至于以后会不会和何嘉旺有什么关系,这些都不好说。
所以她不可能将明显的把柄留给何嘉旺。
“那人惯会装乖,现在江雪都没脸上学了。真是实在太可恶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何嘉旺听后立刻道:“这有什么难,明天你指给我看是哪个人,等他出了学校门,就交给我们,一定帮你解气。”
“这样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万一她和学校老师告状怎么办?”
马丽亚故作担忧。
“呵,我又不是学生,你们学校老师管不到我。”
何嘉旺今年虚岁十九,因为待业,已经在社会上晃荡了两年多了。
他爸何阿春本想把他弄进砂轮厂,但何嘉旺哪里吃得了这苦,一听父亲要让他去干体力活就抱着自己亲妈又是哭又是闹。
何母心疼儿子,不舍得他去吃苦,便和丈夫说让他去找何小姑想办法。
“吴仁和不是在县里当官吗?你去和小姑子说说,让她想个办法把咱们嘉旺也弄到县里去。我要求也不高,不用和她一样坐办公室喝茶,但让嘉旺去国营饭店做个服务员,或者去县纺织厂当个驾驶员总是可以的吧。”
何阿春其实也不舍得儿子吃苦,听了妻子的主意,便顺坡下驴,“妇道人家就是没见识。算了算了,我去求求小妹。”
“嘉旺是何家独苗,咱们家底比吴家薄,要是他出息了,小姑子在吴家也不丢脸对吧。再说去了县城后,咱们嘉旺和小姑子家的外甥常来常往,才不会冷落了感情对吧。”
这也是何阿春心里隐秘的痛点。
小妹一家越过越好,现在她还能看在亲兄妹的情分上看顾下嘉旺,那等他老了呢?
要是嘉旺立起不来,她的孩子还能念着这点情分拉拔何家?
何小姑对于亲哥的请求也是一口答应,不过县城招工都要有县城户口。何嘉旺是乡镇户口,需要操作一番才能进城招工。
于是她提出让何嘉旺先去做砖厂的临时工,把户口转去砖厂,再想办法慢慢换工作。
听到儿子要被安排去砖厂,何母第一反应就是不满意,去那种地方还不如去砂轮厂,至少还是个大集体的正式工。
何母觉得这是何小姑没有尽力,没少和何阿春抱怨。
何阿春不会蠢得得罪妹妹,而是旁敲侧击,终于找出了症结。
最后为了儿子的前途,何母不情不愿地掏了一笔钱给何小姑走动关系。
不过这笔钱没有白花,何小姑给何嘉旺搞到了一个纺织厂车队的临时工的名额,不过要何嘉旺必须要慢十八周岁且有半年的驾照经验才能上岗。
何家上下欣喜若狂,这年头驾驶员可是个好岗位,又体面又赚钱。
何阿春拖了关系将儿子塞去学开卡车,只等着年龄一到,半年经验一到手,就把儿子送去县里纺织厂驾驶队。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自豪,因为下个月他就达到条件可以去县纺织厂当驾驶员了。
“那你小心,那丫头心眼可多了。”
马丽亚连忙道。
“是个丫头?”何嘉旺皱眉。
“是啊,看着一副老实乡下人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这种人为了往上爬,简直不择手段。”
马丽亚想到梁书弗竟然敢打她,就无比怨恨。
何嘉旺则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而已,他随便吓吓就老实了。
“这事包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