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医院,这嫁妆的事还要请您看着点。”
李木兰点头,“你妈的嫁妆有哪些,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块枕巾都不会漏。”
“你妈嫁过来的时候,我和你舅舅给准备了床架一套,五斗橱一个,衣柜一个,圆凳两个,长凳四张,洗脸盆架一个。棉褥两个、红粉缎面的背面各一块,四块床单和枕套四个。砧板和菜刀一把,剪刀一把,热水瓶两个,搪瓷洗脸盆一个,大中小木盆三个。缝纫机一台,自行车一辆,还有压箱底的银手镯一对,长命银锁一个,银铃铛两个,还有银锁链一根。”
当李木兰说到最后几样东西,梁宝根和梁传根都瞪大了眼。
大勇媳妇带了这么多东西进门?不是说大件只有缝纫机一台,其他都是些家具和被子之类的吗?
“什么银手镯银锁链,我压根就没见到过。还有自行车是我们家给的彩礼,可不是孙秀芹的嫁妆。”
殷贵男抵死不承认。
当初那些银首饰是孙秀芹压在箱底带过来了,谁都没看见,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辆自行车他们对外说的就是彩礼,谁能证明是孙秀芹的嫁妆。
“殷贵男,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李木兰看向梁传根,“当初他被当成走资派抓起来,要交一笔赎金,是我女儿用银锁和银手镯去换了钱,添了进去才凑齐了赎金。”
梁祖根兄弟两人听后就信了七七八八。
梁老二那时候出事要一大笔赎金,他们也借了一些,但是不多。
可是没多久老二就被放出来了,当初他们还奇怪殷贵男从哪借了那么多钱,原来是卖了儿媳妇的嫁妆。
殷贵男眼珠子乱转,“你,你别胡说。赎金都是我们到处借来的。”
“呵,有件事你不知道,秀芹不舍得真卖了那些从我奶奶传下来的银饰,特意找人立了收据,等着以后有钱了就去赎回。那张收据现在还在我这,一共一百八十元,你要看看吗?”
李木兰放出消息,“还有自行车,工业票是卫兵找了朋友弄来的,买车的钱是秀芹自己攒的。虽然过去几年了,供销社应该还会有档案。”
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殷贵男想赖也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