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见姜花。”
裴钦寒看看墙上的钟，都已经半夜三点了。他不信老爷子不知道这边的时间。
“太晚了。”他说。
他也不知道姜花住在哪里。
不
知道姜花怎么来的d国，跟汉德医生怎么认识，又走到了哪一步。
裴钦寒第一次有些无力。
关于姜花的一切，全都失去了掌控感。
视频那边，林芊芊的声音突兀闯入，“爷爷，在跟钦寒视频吗？我给您炖了养生汤，快，尝尝。”
林芊芊到了镜头前，她穿着一身燕麦色睡衣，看起来温和乖巧。
给老爷子端汤的时候，一再提醒，“小心烫啊，吹一吹。”
这些事，从前都是姜花在做。
裴钦寒莫名的心梗。
他对林芊芊说了一句，“辛苦了。”
不知道是真的对她说，还是透过她对过去的姜花所说。
反正林芊芊开心极了。
她等着老爷子慢慢喝，调暗了桌上的灯，才跟裴钦寒说话，“钦寒，你出差顺利吗？”
“嗯。”
林芊芊想要试探姜花的事，吞吐半天才说，“姜小姐男朋友怎么样？是d国人吗？”
她尽量放平语气，显得平淡而又带着点关心。
可裴钦寒什么人。
他哪里看不出来林芊芊的心思。
他皱了皱眉，只说，“不是男朋友。”
林芊芊心里咯噔一下。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裴钦寒还在意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