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静谧了片刻。
梁燕衡张了张嘴,余光忽然瞥见脸色沉下来的元母,心里咯噔了一下。
“妈,我记得你去年不小心摔了爸送你的翡翠镯子,那声音清脆极了,怎么这镯子声音这么闷啊?”
元锦看似不经意的话语,让客厅的气氛瞬间紧绷。
元家虽然比不上梁家这样的百年家族,但经济条件并不差,首饰盒了的玉饰加起来也几百万了。
梁燕衡送来的东西她看了没什么感觉,之所以夸赞几句那玉镯子,也不过因为他是元锦的丈夫,不想让人太难堪。
可没想到,对方能胆大到送自己一个假镯子!
元母表情不好,梁燕衡也好不到哪去。
镯子坠地的瞬间,他表情濒临龟裂,若不是多年培养的控制力,他恨不得把元锦生吞活剥。
此时梁燕衡处于尴尬的境地,元锦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逼问,“燕衡,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买了个假镯子送给我妈?”
她倒要看看,梁燕衡要怎么把谎言圆下去。
“抱歉。”梁燕衡叹了口气,懊恼地抹了把脸,看向元母,“我被人骗了,这镯子我当时拜托人去拍卖会拍下来的,没想到他居然把东西调换了。”
元锦心里嗤笑一声,脸上浮现气愤,“居然还有这种人,燕衡我们报警,一定要把那人抓起来!”
她作势掏出手机,半路被梁燕衡拦住。
“这事我会解决,只是让妈白惊喜一
场。”
元母冷眼收回目光,语气冷漠,”你花的钱,自己决定就好,毕竟是结婚的人了,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冷漠的言语像是一巴掌甩在梁燕衡脸上。
在别墅佣人嘲讽的目光中,他呆不下去,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
等外面的车子引擎声消失,元锦想要弯腰捡起镯子碎片研究一下,被元母拍手打开,警告她,“小心把你的手划破了。”
“知道了。”元锦吐了吐舌头,抱着元母的手臂嘟嘴抱怨,“这梁燕衡把我们当傻子呢,我们才结婚,他就这么糊弄我!”
“妈当初就不想让你嫁给他。”
元母叹了口气,看了眼元锦,欲言又止,最后摸了摸元锦的脸,“这次你长点心,别一味相信外人几句话,否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察觉到元母可能有话未说,元锦也没多问,抱着元母撒娇,“妈,我知道了,你对我最好了,我不想搬去和梁燕衡一起住了。&ot;
”你就在家里住着,又不是没地方!“元母揉了揉元锦的头发,扬起笑脸,”你放心,只要你不想,妈不会逼你搬出去。“
当初没能阻止元父指定的婚事,元母本就懊悔,今天又被梁燕衡用假镯子耍了一波,心里更不愿意把元锦交给对方。
晚上元父回来后,元母把这事说了一下,向来欣赏梁燕衡的元父也表露不喜,觉得梁燕衡没有判断力。
元锦觉
得,梁燕衡闹一出‘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是没好处。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元锦被手机铃声吵醒。
刚接起,池棠哭唧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耳朵里。
“锦锦怎么办啊,我好像被分手了,好几天联系不到冉成业,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还是出事了?”
原本还有点困意的元锦听到冉成业的名字,瞬间清醒了许多。
劝慰了几句,问了她在哪,让她等在原地这才挂断电话。
池棠性格单纯善良,对待第一份感情格外盲目,告诉她冉成业不是好人,她肯定不会信。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稳定她的情绪,再想办法让池棠认清冉成业的为人。
元家人还没起,元锦和保姆说了下,去车库开了辆车去接池棠。
池棠公司门口,年轻女孩抱紧双臂可怜兮兮地坐在花坛边,听见动静,抬起泛红的眼眶。
“锦锦!”
她一把抱住匆匆跑过来的元锦,低声哭了起来。
元锦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你怎么还在公司,又加班了?”
“我担心成业,也睡不着,刚好同事的活做不完,我就接过来了,没想到做了这么久。”
元锦知道池棠善良,也因此经常被同事塞任务,加班通宵都是常事。
她可恨地戳了戳池棠的脑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先和我回家,有什么事慢慢说。”
“不行,我们先去报警,成业失踪超过七十二小时了,可
以报失踪了。”
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报什么警啊!
“你一晚没睡,去了督局说不清楚情况,况且他如果只是为了躲你,报警反而弄巧成拙,先回我家再说。”
似乎觉得元锦说得有理,池棠点了点头跟着元锦上车。
抵达别墅时,意外发现梁燕衡居然也在。
这人也真是厚脸皮,昨天灰溜溜走了,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再度上门。
“池棠来了。”
梁燕衡像个主人一样起身招呼池棠,被元锦不动声色隔开,“你先去我卧室。”
看着池棠离开后,元锦冷漠地看着梁燕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