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兹米挠了一下脑袋,满脸不情愿的走进了指挥部。
妮乌此时埋头在一堆案卷之间,看起来很忙,但实际上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个旅长。
妮乌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看见塔兹米走了进来。
于是顺手合上卷宗,脸上堆起微笑说道:
“辛苦了,参谋长。”
“不辛苦,军队的改革是一件艰巨的任务,总要有人来负责。”塔兹米敷衍的说道。
妮乌听后反而起了兴致,右手摊开刚刚闭合的卷宗,兴奋的说道:
“不如咱给你吹上一曲,放松一下喵!”
“你这个‘吹’,它是正经的吗?”塔兹米挑着眉毛说道。
“你可以猜猜看啊~”
“那算了吧,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塔兹米说着就要转头离开。
“唉~等等!”妮乌连忙拦住了他,“咱刚刚创造了一首新曲子哦喵。”
说着,便将卷宗递了过去。
得,破案了,我们的旅长正在埋头苦练的写曲子。
塔兹米看着谱子上那歪歪扭扭的符号实在是看不懂。
“呃~这首歌叫《蝌蚪打架》?”
“嘻嘻嘻,看看这是哪家来的小笨蛋啊?
这些蝌蚪是音符!
这首歌叫《女孩脸皮薄》!”
妮乌说罢,便吹了起来。
看着演奏的妮乌,塔兹米暗自想到:
没想到艾斯德斯身边竟然还有这一个文艺小青年。
哦,天呐!他好像把口水都吹到空气里了。
听说lgbt的圈子挺乱,他的口水不会有梅毒吧?
为了保证我和玛茵的幸福,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绝佳的借口离开这个充满梅毒的房间?
…………
演奏结束后,两人几乎同时发问道:
“好听吗?”
“你有hiv吗?”
“啥?”妮乌疑问道。
“咳咳咳,没啥。”
该死,我怎么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塔兹米想到这里,挠了挠脑袋,连忙打了一个哈哈。
“非常完美,非常优雅。简直是业内顶尖水平!”塔兹米说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其他话题。
“你还有别的爱好吗?”
“嗯~让咱想想……喵,我还有一些收集爱好。”妮乌兴奋的说道,然后转身取了一本相册。
“收集,这倒是一项很考验耐心和运气的爱好。是一些照片吗?”
“不是,但是比照片还美丽。”妮乌神秘的说道。
“标本?”
“哦,这倒也算是喵。”妮乌点了点头,打开了相册。
打开相册的瞬间,塔兹米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腐败味。
他定睛看去相册上,赫然是一张张女性的脸。
“这些是橡胶面具?”塔兹米皱着眉头问道。
“咱这些可都是真的,喵!”妮乌叉着腰说道:“每当咱看见那些美丽的面孔,便欲罢不能了喵。
好想收集起来的那种感觉!”
塔兹米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手指不自觉的搓捻着,眼睛闪过一丝厌恶的目光。
但,他很快就将这股敌意隐藏在了平静的表面之下。
妮乌并没有察觉到塔兹米的敌意,反而继续介绍着剥皮要领。
“割这些贱婊子的脸啊,必须趁着她们活着时候割。
那种恐惧嘶吼与痛哭流涕的脸,才是最有具有生气的。
每当看见她们那颤抖的身体,咱就不自觉的想被人□□,她们全都是罪,你有应得明白吗?
凭借着自己身体去抢男人,咱就是要好好的惩罚她们喵!
…………”
塔兹米笑着听着妮乌话语,他的微笑很复杂。有时候他也搞不清自己是在笑还是在愤怒。
艾斯德斯的身边的确没有几个正常人。
“你这项爱好还真是……独特啊。”塔兹米说到一半停顿了很久后,淡淡的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脸上微笑的肌肉已经僵了,像是一层面具。
欲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为了希望、明天以及爱人,他必须带着这副假面继续前进。
“哈哈哈,总算有除艾斯德斯大人以外的人理解咱了喵!”妮乌用手搓了搓鼻子,说道。
塔兹米看着妮乌,他总算理解了义忠面对艾斯德斯时是什么感觉了。
在这场复杂的博弈中,每个人都是倒扣的扑克牌。只有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花色,他们才不敢轻易的对付自己。
“这没什么,只是收集的物品……独特了一点罢了。”塔兹米说着违心的话,“我还喜欢收集宝剑呢。”
“吼吼!”
塔兹米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说道:
“我得回去一趟,今天李上校会从滨海城回来。
我得向他去汇报一下工作,顺便要点支援。”
“那好吧,咱就给你拜拜了喵。”妮乌挥着手说道。
“嗯,明天见。”
塔兹米说完,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