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说起往事的时候,嘴角始终是带着笑意的,或许是那段无法触碰的回忆,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他可以单纯诚挚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直接娶了她?”玉衡翻了一个白眼儿,心中有些不屑,男人之间怎么也都弯弯绕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有什么可勉强的呢?
慕容辰的目光刹那间凛冽了起来,那样沉静的一双眸子看向一个人的时候,眼中却是杀机毕现,明明极为温柔的一张脸,偏偏被这样的棱角削去了几分温柔。
也对一个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你又要求她有多温柔善良呢?不过玉衡也没在怕的,她一个刀口舔血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直接就回瞪了回去,目光之间刀光剑影毕现。
“罢了,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本王不与你计较。你们擅自闯入本王的宫殿,关于徐国的国事又该当何罪?”他叹了口气,往事一结束,他眼中的温柔就消失了,只剩下了冷意。
有些事情哪有别人想象的那样简单,慕容辰又何尝不想娶了心爱的姑娘,
可是一切真的会那么容易吗?她是皇帝的妃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嫁给他?
“你们徐国不是有兄死娶嫂的传统吗?只要够狠心,难道做不到吗?说到底还是不够爱罢了。”玉衡是个极为偏执的事情,尤其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总是格外的锋芒毕露。
她想起了顾炎舟的不告而别,想起了那日城楼上的放肆痛饮,突然间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原来往事不堪终究是谁都无法逃过的魔咒。
直到很久以后玉衡才明白,当初她喜欢皇甫晟,不过是因为年少时的崇拜旧梦。等到她真正喜欢一个人是那个人却离她而去,带着落寞与一腔无奈。
江月白成为了她回不去的一个清清白白的梦,或许她是很羡慕那些平凡女子的吧,喜欢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而不是像她一样躲在黑暗之中,暗无天日的借着另一个身份才能靠近一个男子。
“玉衡,不可无礼!”一直没有说话的皇甫晟突然开口了,其实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明白,不过是关系到了锦荣公主而已,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之间的爱恨情
仇,与那些话本小说没什么区别。
玉衡还想要说什么?但看了一眼皇甫珊冷下去的脸,还是识趣的选择了闭嘴。很多事情都做不到选择,与其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
“不瞒摄政王殿下,本王收到了一封信,说是锦荣公主被人囚禁,性命难保,所以我们才来营救,你们许过的事情,本王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参加,可是本王的姐姐也容不得你们如此侮辱。”皇甫晟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已经爆发了,他来徐国不是为了听什么故事的。
放着怀着身孕的妻子,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地方,结果却告诉他这是一场闹剧。皇甫晟才没有心情听慕容辰编什么故事呢。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愤怒,非常的愤怒。
虽然仔细思考一下,这并不算是一个骗局,毕竟连徐国人都不知道这件故事的题目,那些宫中见不得人的故事是要深藏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中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过得很好,在京城有没有人为难她?”在这一刻皇甫晟突然没有任何理由的思念起了顾阑珊。
不过思念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理由的东西,有时候想
了便是想了,无法抗拒。辗转反侧,那些悄无声息的想念早已根深蒂固根植于心间,一点点的生根发芽,最终盘踞了整颗心。
这个时候顾阑珊在京城之中过得不算平静,虫谷刚刚一出现,就将绝命谷杀了个血流成河,整个绝命谷中只活下来了那个首领,还是那些人拼死护着出来的。
整个京城中人心惶惶,各路豪杰众说纷纭,可是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是虫谷和绝命谷,其实都是该死的存在,可是谁敢说什么呢?他们生怕下一个招致杀身之祸的就是他们。
绝命谷被灭门的真相一直成为了一个迷,没有人知道从古为什么要拿绝命谷开刀,按理来说这个以绝命杀手闻名天下的组织没有理由去得罪虫谷。
“这件事情仅因为已经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了,谷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白发老者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没有任何一点担心的样子,反而有些蠢蠢欲动。
顾阑珊叹了一口气,果然将崇老这个老顽童留在他身边,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征兆,“你每天大摇大摆地出入,别人不怀疑才怪呢。”顾阑珊没好气
的说道。
这人一出现就大闹了人家北镇抚司,现在有没有一点要隐藏踪迹的意思,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怀疑呢?不过顾阑珊倒是没有阻拦的意思。
老者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知道锦衣卫那帮孙子,现在正忙着呢,哪有闲心理会他,冬天快要到了,到了梦魇最为难熬的时候,锦衣卫的人更是拼尽了全力去寻找解药,自然调查的事情,就放松了许多。
北镇抚司内,锦衣卫指挥使的眉头紧皱,“你是说虫谷与绝命谷灭绝的真相有关,而虫谷用于晟安王有关,那晟安王好端端的派一个这样见不得人的组织,却灭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