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顾云兰的一番话,哄得皇甫临十分的高兴,连日以来的不顺,都在顾云兰的这一番话之下烟消云散了。
对呀,他都是真龙天子了,天下早晚要到自己手上的,自己还害怕什么呢?自己总会登临大宝,没有人可以阻止那么多人反对,子杰自己不还是当上太子了吗?想到这儿的时候皇甫临十分的得意。
“那些人看不惯你是因为害怕你,嫉妒你,敬仰你。殿下,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何必理会世俗,你现在摄政是天命所归,没有人可以为难你。”顾云兰看着的那人高兴了再加了一把劲。
历史的轨迹朝着她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但历史的结局终归是不变的,虽然她已经不能再为皇甫临出主意,但她知道讨好这个未来的皇帝终归没有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祖宗说的话从来就没错过。
酒至尽兴,皇甫临被顾阑珊哄得心花怒放,他一把抱起了顾阑珊,然后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夜色迷茫,他踏月儿心,怀中是佳人娇俏的脸,人生得意,前途坦荡,他怎能不开心?怎能不尽兴?
但他不知道身后正有两双眼睛看着他
,黑暗之中的两双眼睛,虽无声,却有道光剑影。你来我往,他们的目光纠缠在一起,谁都不愿意让着谁。
屋子中中此起彼伏暧昧的声音,女子娇媚的吟唱与男子低压的吼声,只听的人耳尖泛红。偏生两人都是耳力极好之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行动,只能望着彼此。
“你确定你要扶持这个人一辈子,骄奢淫靡,风流成性,这就是你要扶持的明君吗?”天璇的语气有几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感觉,偏生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我对朝堂只是不感兴趣,也对你所谓的明主之说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他救了我,我这条命是属于他的,所以我得护他。”竹青的声音淡淡的,青色的衣角与夜幕融为一体,他面不改色的望着天璇。
一句话竟然将天璇说的哑口无言,是呀,不管是兄弟义气还是江湖道义,不管是国破家亡还是国泰民安,都与一个杀手没有关系,杀手只负责杀人,只负责保护自己的主人就够了。
天璇深深的看了一眼竹青,他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善意,自然也不知道该怎样将竹青拉上正途,或者说他以为的正
途。
“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命运,你不必为我担忧,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竹青的声音冷冷的,比这夜色还要寒冷几分。
“呦,又失败了,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强求,天璇啊,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子还是没有改变,你这股子倔强的劲儿也还没有变,可是呀,人家压根就不愿意搭理你。”依稀可以听得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可是天璇却并不愿意搭理他。
他翻了个白眼儿,“怎么又是这烦人的家伙?”心中这样想着,脚下一刻不停的离开了这里,一点儿都不愿意与那家伙碰上。
少年无辜的看着那人走远瞥了瞥嘴,“无趣的家伙,我千里迢迢的赶来,居然一点儿都不欢迎我,还说什么兄弟情深,怎么不见对我有些情意,要不看在你是大哥的份上,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少年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也飞身离开了这里,竹吟风动,树叶婆娑,雁过无声,没人知道这里曾经蹲着三个人,夜晚格外的寂静,可是在这不平静的秋日夜晚下,似乎隐藏着别的东西。
就像灯下的虫吟,就像那些
躁动的蚁虫,在等待着一场秋日大雨的来临,在这之前他们已躁动了好久,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主人,要不我替你直接杀了他吧,反正只要他死了,继位的人一定是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少年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漫不经心,但是皇甫晟知道这人是认真的。
“哦,我为何要杀了他?我何时说过我要继承皇位了?”皇甫晟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枚温暖的墨玉棋子,很久都没有将那颗棋子下下去。
少年拿了一颗白玉棋子,落在了黑棋早已看好的位置上。好好的一盘棋,竟然被少年的一颗白子变成了死局,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然而皇甫晟手中的那一颗棋子,还是没有落下。
“先行一步,此局便废。主人,只要你说一句话,摇光便可以取了那人的项上头颅。”少年的笑容温柔而又干净,仿佛讨论的是吃饭睡觉一般的小事,而不是杀人,杀一个危险的人。
“你怎么就确定你能杀了他,而不是被他所杀?”皇甫晟随意的将那枚黑子落下,居然是直接挤走了那枚白子,一
局死棋,居然因为这一枚落下的黑子成了一盘活棋。
少年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棋局之上,不过还是偷眼看了好几次的那棋,“我若是我说我自有办法,主人可否允许我去杀了他?”
“你若是想杀早就杀了,不可能在这儿和我说,摇光,你真的要待在他的身边?”皇甫晟看着那少年精致的不像话的脸,突然间问出了一个沉重的问题,那是少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少年的眼光闪了闪,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那副悠闲自得的神情,“主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