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霜呆呆的看着霍骞北，无数的话涌到嘴边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一开始接近霍骞北是不怀好意，可她以为霍骞北的心里至少有一点点她的位置。
可真的被他这样直接的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她承认自己是不怀好意，可同样的，她爱霍骞北。
“在你心里，我就这样的不堪吗？”
“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孙曼霜陷入了沉默。
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可她的无耻不是没来源的，她曾经也掏心掏肺的对沈默思好过，可是结果呢？
她失去了她最重要的清白，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当然，最最可怕的是，她爱上了霍骞北。
就是因为爱上霍骞北，所以她才会做出背弃沈默思的抉择。
她一直觉得自己为了霍骞北做到这一步，他多少会感动。
可他居然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他的眼神锐利到直接看穿她的心底，她突然发现她太蠢了。
“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初为什么会突然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会和沈默思离婚，我一直以为你是真的腻了她的……”
“事实就是我一直知道你和窦泽阳有联系。”
这话一说出来，孙曼霜张着嘴想反驳却在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她不但和窦泽阳有联系，她和霍骞南之间的交易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现在的晋城看这一片平静，霍骞北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大起大落似乎已经随着时间消散，可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那些离开的人终究会再回来，霍骞北所承受过的危险终究还会再次降临。
孙曼霜也曾努力过，她背着霍骞北和霍骞南、窦泽洋传递消息，可有很多消息，都是假的。
她想保护霍骞北，因为她爱这个男人。
可霍骞北太过聪明太直接，他居然就这样直接的把她的真面目给拆穿了，即使她想要演戏，似乎也演不下去了。
“哈哈哈。”孙曼霜笑了，笑着笑着却笑出了眼泪，她用力的抬手抹掉眼泪看着霍骞北，“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你之所以会和沈默思离婚，不过是因为想让她远离这一切的危险？”
即使猜到了，她却还是不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她不愿意相信，因为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沈默思。
曾经的沈默思是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可她身边从来不缺乏男人。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很喜欢沈默思，她从来没有嫉妒过她，她甚至是打心眼里祝福她的。
可人都是会变的，在遇到霍骞北以后，她开始学会了嫉妒。
曾经藏在心底的那些黑暗的种子开始发芽，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孙曼霜。
“是，也不是，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窦泽阳和霍骞南。”
“对，你是不怕他们，可是我太了解你了，你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你无法确定沈默思会不会因为他们受到伤害，所以你选择表面上伤害她，实际上是在保护她。”
天天盯着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孙曼霜又怎么可能不了解霍骞北，又怎么会猜不到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只是这些决定对于她来说，也太残忍、太冷漠了一点。
“孙曼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伤害沈默思，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是不清楚，我只是不想让沈默思有心理负担，所以一直忍着不说而已。”
“哈哈哈！”孙曼霜突然大笑出声，她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讽刺，笑的眼泪齐流。
她当然知道霍骞北应该是猜到她之前做的那些事了，只是她没料到霍骞北就连揭穿她的原因
，居然都是因为沈默思。
这可真是讽刺啊，她宁愿霍骞北直接拆穿她，让她去监狱里蹲上几年，她心里都会好受一些。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样子，霍骞北没有露出一点怜惜。
他对孙曼霜从来就谈不上喜欢，如果孙曼霜没有背叛沈默思，他或许还会把孙曼霜当做朋友。
可是在孙曼霜决定伤害沈默思的那一刻开始，孙曼霜就已经是敌人了。
“你自己冷静冷静，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说完，霍骞北立刻就要走。
“别走！”孙曼霜用力的抓住了霍骞北的手腕，直接扑上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这样抱着他，是孙曼霜想了很久，却又没敢做的。
“霍骞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沈莫思少半分，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呢？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对此，霍骞北只是沉默。
他低头看向孙曼霜搂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挣脱。
孙曼霜的手好疼，即使用尽全部力气，她的那点力气在霍骞北面前还是无异于螳臂挡车。
怀里终究还是空了，霍骞北毫不留恋的离开。
孙曼霜看着霍骞北绝觉的背影，终于没忍住蹲下身大哭起来。
她努力
过了，也付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