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孟朝手脚都被捆绑着,就算捆绑的不是很结实,她想挣也能挣开,但眼下就算她挣开了,也逃不掉。
“余老板,你和他们是怎么招惹上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五心大的和余德柳聊起了天。
余德柳此时愁的不得了,现在秦五问他,他有些歉意地叹了口气,“孟老板,秦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拖累你们了。”
“拖累的确是拖累,但是余老板,现在还能补救。”
陈锋派了两个人在办公室门外看着他们,此时办公室内就他们三个人,压低声音说话他们听不见。
但余德柳听见秦五说的这话时,还是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随即吞吞口水,小声问道:“怎么补救?”
秦五眼神示意他办公室里一张四角凳上,放着的一个瓷花瓶,“那个花瓶,是个古董吧。”
余德柳一听,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他抿抿唇,眼神晦涩难喻,“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今天他知道陈锋要来,特意把自己收藏的古董花瓶伪装了一下,打扮成了普通的花瓶,甚至他为了不让陈锋怀疑,还在古董花瓶里放了水,插了花。
“余老板,这么
贵的花瓶,被你拿来当装饰品,你可真是财大气粗啊。”秦五话里透着嘲讽。
余德柳心里在滴血,他一副快疼死的样子,摇摇头,“别提了,秦老板,我的心在滴血啊,可是没有办法,外面那些人都眼尖的很,只要让他们看到一样值钱的东西,都会被他们带走的。”
孟朝对余德柳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一直沉默的她听见余德柳说的这些话,无语地说道:“余老板,既然你欠人家钱,有了钱应该先还账吧?就算你不想先还,可那是高利贷啊,你都没有想过会逾期这一说吗?”
“有钱买古董,没钱还账,你还真是我见过的奇葩第一人。”
孟朝抱怨道,“如果你把钱还了,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他们纯粹就是被无端殃及。
许是秦五看出孟朝心里的怨怼,轻轻用胳膊碰了一下孟朝,似是安抚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人家老余。”
生意还没谈成呢,已经这么亲昵了。
“你想啊,这生意是你想做的,又不是人家老余求着你来的,对吧?现在这事被我们摊上了,那也只能怪我们自己自认倒霉。”
秦五说的话也不
是没有道理,而且孟朝也知道是这个理,她刚刚就是一时郁闷,得知余德柳有钱买古董没钱还债时,那股劲儿就上来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们不来,那就会有别人来,同样也会遭遇这样的情况。”秦五嘿嘿一笑,“当然,也有可能那人当了冤大头,直接买了这家工厂,钱被那个光头拿走了,厂子也不是自己的,人财两空。”
孟朝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都交易了,厂子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
旁边的余德柳脸色很难看,他往后挪了挪,似乎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五眼神瞄了一眼他们后面的余德柳,说道:“孟老板,亏你还自己做药,这药厂,是个制假窝点。”
制假窝点?
孟朝撑大瞳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五,“你说的是真的?不对,你怎么知道?”
“我是猜的,我们进车间的时候,你的心思都在设备上,并没有注意到那些员工们的神情,但是我注意到了,他们很害怕。”
秦五悠悠地说道:“尤其是我还注意到其中一个员工在包装的时候,注意到我的视线,特意拿了东西来遮挡。”
孟朝抿抿唇,倏
地扭头等着余德柳,心底对他的同情几乎是瞬间就被湮灭了。
秦五似是怕孟朝不信,继续说道:“你看墙上的这些许可证,证件上的章都盖歪了。”
孟朝不得不佩服秦五心思细腻,也难怪他在生意场上做的风生水起,这些细节她都没有注意到。
余德柳今天真的是大起大落,此时他也没什么好继续隐藏的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秦老板,您真是火眼金睛,我自认造假造的比真金还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就你们玩的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包装盒子上的印字都还没干。”
秦五轻呵一声,说道:“虽然药理方面我不懂,需要那些药材能制成什么药,我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是除却这些其他的,是不是有猫腻,我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
“这么神?”孟朝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既然这么神,怎么刚进门的时候没有瞧出来有问题?”
孟朝发誓,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纯粹是因为想怼一下秦五,想在紧张的气氛中寻找一点安慰。
结果秦五却当了真,他轻佻眉梢,十分得意地道:“那是当然,
所以孟老板,要不要雇我做你的专属顾问?”
专属顾问什么鬼!
孟朝抿抿唇,懒得跟他继续废话,“你还是先想想现在我们该怎么脱身吧!”
秦五唇角一侧浅浅勾起,他才不会告诉孟朝其实在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趁着人不注意就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