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庭诚实的摇了摇头,可盯着她看的眼眸中,已经隐约露出笑意。
他大概猜得出,他的南星,应该不是会被老虎吓得不敢上山的小孩儿。
何南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告诉她们,我也等着吃老虎呢,家里的虎骨酒,已经见底了。”
秦煜庭真的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笑这句童言戏语的可爱,而是笑自己果然是眼光太好,怎么就一眼认定了这么合适的人呢?
他倒是不介意去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如果喜欢的人自己就有满身铠甲,能够跟他并肩作战,那感觉,想必会更好吧?
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打老虎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我也想和你一起喝虎骨酒。”
何南星偏头故作惊讶。
“你以为没有你吗?你现在上了何南星的船,想下去已经晚了,以后都得当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秦煜庭的笑意渐深。
如果那条绳子是条红绳,就更好了。
郑园长的电话,突然不合时宜的打了进来。
“周靖的母亲,已经安排进了素问馆,我想先去看看。”
答应要在三天内给校长答复,现在已经第一天已经快过完了,何南星只是刚摸出点儿头绪,只能加快速度。
秦煜庭开车带她到了地方的时候,素问馆的一位监理大夫正皱着眉头在里面斥责周靖。
“这种情况持续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早点儿送到医院里来?这种惊厥情况耽误了治疗,人就废了!真是没半点常识!”
周靖沉着脸不说话,看见秦煜庭和何南星进来,倒是有些诧异。
“贤侄,你怎么来了?”
“周伯伯,我的朋友精通药理,听说老夫人住进这里,我特意带她来看看,也许能帮上忙。”
“闲杂人都出去!”
监理大夫大概五十多岁开外,脸上表情十分不满:“医院不是闲逛的地方,病人需要静养,一旦引起惊厥,后果都很严重!你们懂什么!”
“这不是惊厥,是神经反射性的恐惧导致的内脏痉挛。”
何南星的手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摸了片刻就得出结论。
“你说这是恐惧症?简直开玩笑!我懂医还是你懂医?要想治病就闭嘴!我最烦你们这种半斤八两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的家属!”
监理大夫今天大概心气不顺,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周靖。
“你要是信不着我们的医术,可以马上转走,素问馆不留你们!”
周靖似乎咬了咬牙,阴沉着脸色看了那大夫一眼,才伸手向秦煜庭和何南星做了个请的手势。
“贤侄,不瞒你说,我有了天仙子大师的消息。这素问馆,就是大师安排让我住进来的。没见到大师之前,有什么我也只能忍,等治好我母亲……”
周靖说着,目光再次落在那个监理大夫身上。
“周先生,令堂的境况是不是在以前就一直有?持续将近十几年,但却在最近一两年发作频繁,而且各种检查都显示肌体器官功能正常?”
“能记得亲近人的名字,但不认识人。有时候见了亲人反而会发作,只有对着陌生人才表达关心?”
“每次发作后都会有短暂的平静阶段,吃喝说话跟平常一样,甚至偶尔能认得出来亲人,但是平静期越来越短?”
随着何南星的描述,周靖目光越来越亮:“对,就是这样!何小姐你听说过这种病症?”
“不光听过,我还治过。”
周靖蓦然愣住,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治过?”
秦煜庭靠近周靖,低声说了一句话。
周靖的面色瞬间好似雨过天晴,看何南星仿佛救命稻草。
“既然这样,能不能请何小姐……”
“奶奶,奶奶!”
周靖话音未落,忽然有人风一样的冲过来闯进屋子里,直接就跪在床头,拉着床上老太太的手贴在脸上,低着头肩膀微颤。
明显是在哭。
周靖最先反应过来:“不要紧,那是我侄子,跟他奶奶感情最好。他们很长时间没见了,估计是看见人心里激动。”
屋里的监理大夫怒气冲冲走出来:“一家子什么人?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不听医生要求,有本事你们自己治!”
“还有大概三十秒左右,老太太会发作一次!”
何南星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监理大夫狠狠瞪她一眼:“有这功夫算老太太什么时候发作,不如听话点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老太太已经发作过一次,刚用了镇定药物,你以为素问馆的药是那些普通的药方制剂吗?”
“无知!”
监理大夫怒喝的间隙,何南星一直在看着床上的周老太太。
在她出现轻微颤动的同时,快步过去,拇指食指环扣在她脉搏上。
“妈!”
“奶奶!”
“关门,闭嘴!”
周靖和床边的人喊出口的同时,何南星低喝一声,秦煜庭眼疾手快的将门关好,甚至还反手锁上了。
何南星轻轻哼唱起委婉轻柔的曲调,却并不是秦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