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于莉和何雨水又再次上门,她们根本没听许大茂的劝说,直接去了南锣鼓巷派出所一趟,可公安人员拒绝了她们探视何雨柱的要求。无奈之下,只好又登许大茂的门。
“许大茂,你可一定得帮帮傻柱,”于莉一进门,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傻柱真冤啊,就他充狠,你这么有本事,可得救他出来,在派出所关着,万一出了啥事,我和肚子里孩子怎么办。”
许大茂一听,脸瞬间黑了下来,心里那股子火噌噌地往上冒。他强压着怒气,说道:“于莉,雨水,在厂里我就跟你们说过了,这次傻柱打的人是市高官的儿子,而且伤的不轻。”
“我们听院里人说,食堂和厂里人都出来作证了,证明我哥是见义勇为,厂里领导怕上面当大官的,就着急忙慌的把他送到派出所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何雨水一脸不服气,双手叉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大茂。
是的,在她们看来,傻柱打了人,是有理由的,阻止了犯罪行为,不说有功,至少无过呀。而且这么多工人做见证,事实清楚,不能因为打的人是领导的儿子就把人关起来,现在工人地位可不低。
许大茂目光炯炯地盯着何雨水,言语不善起来:“书读的不少,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大概心里还想着,我许大茂是不是想巴结领导,先把你哥送到派出所再说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何雨水心中憋着气,她哥可是为秦淮茹出头的,轧钢厂好歹也是万人大厂,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顶多在保卫科小黑屋呆两天,社会上打架的多了,没见多严重。
于莉也适时开口:“傻柱关到派出所,就公安那态度,像犯了杀人罪似的,你千万帮帮忙,我和傻柱肯定记着你的恩情。”
许大茂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说过的话,你们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他感到心累极了,为了傻柱的事,他已经绞尽脑汁,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可这两人却还在怀疑他。
于莉和何雨水对望一眼,可不,热心群众可真不少,建议、主意听了一耳朵。其中有人举例给她们听,前门槽子的老刘头儿子失手把调戏他媳妇的混子打死了,那混子有个当局长的叔叔,利用关系把老刘头儿子关进派出所,要判死刑。老刘头联合街道邻居告状,终于老刘头儿子无罪释放。
这不,两人对许大茂和轧钢厂的操作就无限怀疑了。于莉见许大茂不似作假,便把回来后,听到的、见到的都给许大茂说了,最后总结道:“傻柱有这么多人作证,有必要还关在派出所吗?闹大了,他们领导可不能白的变成黑的。”
沉默良久,许大茂问道:“雨水,那老刘头儿子现在怎么样?”
何雨水一怔,又看了于莉一眼,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喝醉酒,掉到河里淹死了。”许大茂还真知道这件事,明白人都知道是他杀,但结论是意外。实力对等你才能寻求所谓公平,其他的是扯蛋。
还没等两人回过味来,许大茂又开口了,声音低沉而严肃:“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定你男人,和你哥的罪,他们会把你哥抓去审问,关押,最多一个星期,会让你们两人去领尸体。”他的眼神仿佛凶狠的恶狼,紧紧盯着两人,“有很多方法,让人意外死亡,比如你哥脾气暴躁,受不了激而袭警,或者被一同关押的犯人斗殴而亡。”
何雨水和于莉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们还只考虑别让傻柱吃亏坐牢,而如今许大茂告诉她们,对方想要傻柱的命,如何不惊恐。
“大茂哥,你别吓我。”何雨水一把抓着许大茂的胳膊,用力之大,掐得他呲牙咧嘴。于莉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裆部有热流溢出。
秦京茹在旁边看出不对劲,忙上前扶着于莉,焦急地说道:“于莉姐,别着急,别着急。”
秦京茹和何雨水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于莉,一起把她扶回她屋。
半小时后,何雨水回来,一脸愧疚地告诉许大茂:“大茂哥,我嫂嫂被吓住了,动了胎气,现在缓过来了,正在床上休息。”
许大茂语重心长地告诉何雨水:“雨水啊,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讲道理的。你们见识还少,书中也没告诉你们这些,也没见过黑暗。南锣鼓巷派出所是熟悉的公安,不会把傻柱怎么样,一但落到对方势力手中,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何雨水这时也醒悟过来,懊悔不已,很真诚地向许大茂道歉:“大茂哥,是我们昏了头,才会怀疑厂里的决定。对不起,大茂哥。”
许大茂也真心累了,摆了摆手说道:“雨水,别说这些了,回去照顾好你嫂嫂。我和傻柱关系这么好,肯定会全力救他的。”
何雨水走后,秦京茹在边上感叹道:“傻柱太冲动了,动不动就奔人下三路往死里踢。”
许大茂皱了皱眉,说道:“他那脾气,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
秦京茹又说起自己二姐的事:“后天二姐出院。我准备陪二姐一起回趟娘家。二姐男人王四虎没有上门来,倒是让人传了话,出了院马上回去带崽和做事,要不然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