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铃也跑到傻柱身边,伸手利落地摘过被褥,抱在胸前,还朝后面的一大爷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返身快步去追何雨水。
一大爷站住了,因为二大爷家的门也开了。二大妈探出身子,好奇地左右张望,看到两丫头各抱一堆东西往中院跑,傻柱则大步流星地跟在后面。一大爷停在后院中间,一脸的无奈和恼怒。一大妈和老太太站在北屋门口,神色焦急又困惑。
情况显然不对,二大妈赶紧返身去喊二大爷:“当家的,快出来,有大热闹,不看白不看。”
雨水在耳房里手脚麻利地铺床,她的床虽说不错,但要再挤下傻柱的东西也得费些功夫。许凤铃在一旁努力把杂物又往高处搁,也不管乱不乱,反正得挤出一点空间来。
娄晓娥两眼朦胧地站在自家门口,像看一场好戏似的,这都大年二十九了,还闹这一出。
“傻柱,怎么回事呀?”二大爷迈着那自以为当官的步伐,踱到傻柱身旁,一脸严肃地询问。
傻柱翻了个白眼,身子一歪靠在耳房门框边,没好气地说:“二大爷,你住在海边呀?”
“什么意思?”二大爷一时没听懂这内涵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傻柱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管得真宽!”
“你!”二大爷气得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傻柱。
“你还不回去打孩子,明天过年了,就不好打了。”傻柱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
二大爷被这话噎得无言以对,愤怒地一甩袖子,转身回家,心里想着大人不记小人过。
耳房里清东西的声音挺大,贾张氏带着 10 岁的棒梗也凑上来看热闹。
“傻柱,怎么又搬到耳房来住了?”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挺好,一个人到哪不是住。”傻柱对贾张氏倒是挺和气,还笑着说,“哟,棒梗又长高了。”
棒梗一听,挣脱贾张氏的手,兴奋地越过傻柱,往耳房里钻。
贾张氏在后面着急地喊:“脏,别弄脏衣服,天冷,难洗!”贾张氏这段时间可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冬天洗衣服的痛苦,手上都开满了裂口,一沾水就痛得要命。
傻柱看着贾张氏那着急的样子,说道:“小孩子嘛,没事。”
贾张氏瞪了傻柱一眼:“就你大方,这衣服洗起来可费劲了。”
棒梗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好奇得很。
许凤铃从屋里探出头来:“别捣乱,棒梗,正收拾着呢。”
棒梗吐吐舌头,跑了出来。
何雨水从屋里走出来,拍拍手上的灰:“差不多了,哥,你先将就着住。”
傻柱点点头:“行,妹子,辛苦你们了。”
这时,一大爷和一大妈还站在北屋门口,商量着该怎么办。
一大妈忧心忡忡地说:“这傻柱脾气也太倔了,这可咋办?”
一大爷叹了口气:“唉,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说完返身进了老太太的屋,这事出了意外,可得和老太太合计合计。
傻柱今天原本的计划就是和雨水上街买东西,许凤铃也兴高采烈地跟着去了。
三人走出四合院,外面的街道上弥漫着淡淡的年味儿。寒风呼呼地吹着,但人们采购年货的热情丝毫不减。
他们首先来到了供销社。傻柱说:“雨水,凤铃,咱先看看肉。”走进供销社,肉案前已经围了不少人。
傻柱好不容易挤到前面,问售货员:“同志,这肉怎么卖?”
售货员回答:“一斤肉六毛五,要肉票,每人限购两斤。”
傻柱皱了皱眉:“同志,能不能多给点,过年呢。”
售货员无奈地摇头:“这是规定,没办法。”
傻柱没办法,只好买了六斤肉,用掉了三张肉票。
接着,他们来到卖布料的柜台。何雨水看中了一块灰色的布料,问道:“同志,这布咋卖?”
售货员说:“一尺布八分,要布票,每人五尺。”
何雨水咬了咬嘴唇:“那给我来五尺。”
随后,他们又去买糖。许凤铃看着玻璃罐里的糖,眼睛放光:“傻柱哥,咱买点糖呗。”
傻柱对售货员说:“同志,水果糖来两斤。”
售货员回答:“水果糖两毛一斤,要糖票,每人一斤。”
傻柱好说歹说,售货员才同意多卖给他一斤。
买完糖,他们看到有卖年画的。许凤铃指着一幅画着胖娃娃的年画,兴奋地说:“雨水姐,这个好看,买回去贴。”
傻柱问:“同志,这年画多少钱一张?”
售货员回答:“一毛一张,要工业券,每人两张。”
傻柱只好用掉六张工业券,买了六张年画。
从供销社出来,他们又去了副食品店。何雨水说:“哥,买点花生和瓜子吧。”
店里人也不少,傻柱排队买到了三斤花生和两斤瓜子,用掉了相应的副食票。
这一路上,虽然东西大多要票,购买也有各种限制,但今天傻柱大方的很,一个字,买。
但三人还是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过年的安排。
娄晓娥从雨水那知道了事情始末,心满意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