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一回到家就逃到了魏洛南的书房那,跟被狗撵似的,倒是让魏洛南吓了一跳。
“凝凝,这是怎么了?”
元凝看向魏洛南,顿时又想到了宋赐那臭小子说的话,觉得羞耻,原本要与他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一直摆手:“没事没事,洛南哥,你今天温书累不累?”
魏洛南的眼神又看了她一会,笑着摇头:“不累,凝凝今日在外头玩得可好?”
元凝总觉得他在看自己的脸以上,但是并没有多在意。
不过他这么一问,她倒是不尴尬了,将在小溪村的事情绘声绘色地给他描述了一遍,提到章砚淮受伤严重,魏洛南面上还露出担忧的神色:
“确是挺危险的,希望章县令能尽快好起来。”
“可不是!”被魏洛南这样一说,元凝也忘了刚才的脸红心跳,想到章砚淮好看的胸膛那多了一条针缝出来的伤疤,今晚还有有个危险期要过,她就觉得糟心。
他与自己一样倒霉,唉!
元凝盘算着要不要派一个人在那守着,若是有消息就回来告诉她一声,毕竟章砚书都直说了章砚淮对她有意,她让一个人去看着点好像也没什么吧?
她心中没有底,见魏洛南坐在身边,抿唇,最后还是将章砚书的话给说了一遍,询问他该怎么做?
魏洛南抬眼看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反倒是点点头,开口问她:“凝凝可是关心章县令的情况?”
他听元凝说完没有问她是否对章砚淮有意,这么问倒是委婉得很,并不让她觉得尴尬。
元凝沉思了良久才点头:“说到底他这次受伤其实与我们家也有那么一点关系,而且当时我是跟他一路到医馆的,那血淋淋的场面……没有得到他好起来的消息,恐怕我也不能安心。”
魏洛南点头:“凝凝说的是。
不过派人过去倒是不必,如此一来元安哥今晚或许会派人到医馆那看情况,你待会去询问他就可。”
元凝点头:“有道理。”
她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似乎元安也参与在其中,专门派人去那看到底不合规矩,既然元安的人在那,她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元凝心中有了主意后,看着魏洛南恬淡的一张脸,想起她刚才想要说得出话,欲言又止。
“凝凝可是还有话要说?”魏洛南似乎察觉了他的情绪,问了一句。
“没什么,今天折腾了一番,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就不打搅你了。”
她见到魏洛南的脸,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主要是她觉得宋赐今天这一番事情下来实在是突然又诡异,她都不太确定是他突然心血来潮还是来真的。
这样一想元凝就淡定了,结果回去梳洗换衣时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点点血迹),像是炸毛的猫。
她一愣,脑海中突然想起离开医馆前元安在她头上按的那几下。
元安少有这样突然的动作,怪不得他突然摸自己的头,还要她快点回家去,原来是发现了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想要帮她压一压来着。
元凝越想脸上的热度越高,她当时还小鹿乱跳,胡思乱想来着。
都怪宋赐,应该就是他在马车上折腾自己弄的,结果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让自己顶着个鸡窝头逛了一路!
她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路上的行人,茶楼的客人,还有魏洛南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顿时更想要揍宋赐。
晚上难得大家一起用膳,元凝到了大厅上,结果发现宋赐居然一反常态,在与她爹和祖父,还有林樾在说话。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小子笑的花枝乱颤的,而林樾还朝她看过来一眼。
元凝!!!
后背的皮突然就绷紧了,脚步顿住。
“凝凝,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魏洛南到了后发现元凝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忍不住担忧地走过来,要上手扶她。
他的声音也提醒了在座的几人,元南绯见到她后朝她招手:
“凝儿过来了,你快过来这,爹有事情要问你。”
元凝更加慌张了,眼神像是刀子一样朝宋赐那射过去,质问他是不是胡乱说了些什么?
宋赐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愤怒一样,对她笑得灿烂,接着就又凑到何祖父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何祖父眉眼更加慈祥了。
元凝没有从宋赐那得到什么信息,愤怒,结果听到林樾朝她呵了一声,凤眼眯起:“你为何不敢过来,瞧着是心虚吗?”
元凝:“谁心虚了!”
她大声地说了一句,接着就看到元南绯看她的眼神更加戏谑了,像是在吃瓜似的。
元凝走过去,在林樾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见他似乎冷淡不少,凑过去问:“是宋赐他与你说了什么吗?
你别信他,我肯定没有答应他的,他一天一个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明天会不会就忘记!
他之前可是有过不好黑历史,三分钟热度,将人家的东西当宝贝偷回家,结果还没碰过就不感兴趣了,扔在一边还要柴胡给他将东西还回去……”
“哦,还有宋赐的事?他怎么了,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