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解脱,元凝当即跑去找烧鸡去了。
院子里,她和阮淑棠凑在一起吃着林樾从县里带回来的烧鸡和烧饼,不时对视一眼。
阮淑棠还当元凝又出了事情,眼下见她没事,不由对她抱怨:
“你家那姓林的可真不是什么好性子,我屋子的门都被他踹烂了。”
突然急匆匆跑过来,害得她还以为元凝真的又出了什么事情。
林樾他们坐在另一边,他耳力好,忍不住远远白了阮淑棠一眼,这才对魏洛南说: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刑狱司的责任,也该重新赶路了吧?”
魏洛南点头:“是该赶路了,明日出发吧。”
林樾点头,见宋赐眼睛不时看向冯康朗,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冯康朗则是尴尬地垂头,不由问:“宋赐,凝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
宋赐将眼神从冯康朗身上收回,点头:“是有点问题。”
林樾两人顿时凝神静气,眼神紧紧看着他。
宋赐耸肩:“但是她不让说,我也没办法。”
林樾眉眼一压,气势倾泻而出,咔嚓一下捏碎了桌子的一角。
宋赐根本不怕他,满不在乎道:“反正我不会出卖朋友的,你威胁我也没用。”
魏洛南沉吟良久,问他:“会有性命之忧吗?”
宋赐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是需要调养。”
虽然他也不明白元凝有什么好瞒的,但是既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只要配合就行。
两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
魏洛南对宋赐道谢,并且承诺欠他恩情,以后若是需要帮助,一定还他。
宋赐心中哼哼,他觉得并没有什么需要魏洛南帮的,满不在乎。
容慎恰好在这时候回来了,拉着阮淑棠就走,似乎商量着要去哪里玩。
元凝生气,但是得知明日就要离开,又开心了。
魏洛南和林樾都去准备明日要带的东西去了,阮淑棠又被容慎带了出去,至于那几位娘子那边,似乎又有她们的家人找来了,她也不方便去打扰。
她想了想,就又跑到宋赐的住处去。
院子里坐着一个老人,见到元凝后笑得很慈祥。
元凝朝他点头,想要去敲门,结果听到里面传来了动静。
“元娘子,您在这做什么?”
元凝还没有细听,被突然出现的小侍给吓了一跳。
这小侍是冯康朗带过来的随身侍从,元凝看着他清凌凌的眼睛,心中有种偷听别人说话的尴尬。
幸好在她憋不出解释的时候,宋赐开了门。
元凝坐在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宋赐和冯康朗之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冯康朗同样尴尬,几乎是不等元凝说什么,他突然起身告辞,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等冯康朗走后,元凝立即走到宋赐身边坐下。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宋赐将放在地上的簸箕重新放到桌子上,仔细在新鲜的绿油油的药草上挑挑拣拣的。
他不过是在这屋子住了几日,但是现在这屋子里满是药香,还怪好闻的。
宋赐实在是有点难招架元凝灼热的目光,咳嗽了一声。
之前他给元凝扎针,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软绵绵的,他总有种下不去手的感觉。
元凝小声问他:
“我总觉得你与冯姐夫间有秘密瞒着,是因为冯姐夫的病情吗?
他身上不会还有其他病吧?”
元凝就怕是什么急病或者是癌症什么的,那到时候冯姐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淑棠姐肯定得伤心死。
宋赐摇头:“不是什么大问题,死不了。”
“到底是什么病?大不了我不告诉淑棠姐就行了。”
宋赐越是这样说元凝就越想知道,忍不住凑得更近了。
宋赐笑着看她,眼珠子转悠,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真想知道?”他重复问了一遍。
元凝点头,心中咯噔一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却见宋赐坐直,朝她招手,让她将耳朵靠近。
元凝凑过去,凝神听着,没有看到宋赐眼中的坏笑。
“与你一样,他体虚。”
元凝陡然听到这几个字眼从耳朵钻到脑子中,猛地坐直。
“没听清?需要我重新说一遍吗?”
宋赐笑靥如花,格外和善。
元凝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字,脸皮慢慢地红了,忍不住瞪了宋赐一眼。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她还以为是什么癌症,结果居然是这个!
这是能告诉她的吗?
她总觉得冯姐夫在她心中的形象碎了。
宋赐理直气壮:“你逼着我说的。”
元凝看着他这欠欠的模样,真的很想给他一个头槌。
“你还会看这个啊?”
忍了又忍,元凝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又凑近他,小声问。
林樾说过宋鸩的医术非常厉害,但是她不知道他居然还能看男科问题。
“自然会的,不然怎么会看出你身上的问题?”
一听他说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