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会戳人心窝子,一番话下来章砚淮脸都黑了,忍不住又捂住了心口。
“怎么,这是又不舍得了?”凤鸣渊嘲笑,“对了,那元娘子的二夫郎是哪来的知道吧?
听说他之前是在茶楼里营生的,那茶楼里的情况大家都懂,一个俊美的郎君在里面,能是做什么正经的营生的?
但是人家元娘子可不是那样肤浅的娘子。
人家啊,就不在意林郎君的出身呢,而且还要娶他当二夫郎,而不是单纯纳为侍君。”
他扫了章砚淮一眼,小声道,“你说自己不干净,能有那位不干净?
人家元娘子愿意接纳那位二夫郎,就说明她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有你自己固执己见不愿意放过自己罢了。”
“说害怕会害了她,拖累她,难不成你就如此没有自信,觉得咱们章家,甚至是你自己护不住她吗?你这是默认自己没有本事吗?
不过也是,砚书他就算读书差点,本事好像也比不过你,但是人家起码敢于与面对,当初他爹那样,最终他不是还是嫁出去了,而且人家如今过得也好……
说到底,只是你不敢罢了,你小子就是个懦夫!”
“唔。”章砚淮突然发出一声声音,将喉咙中的血腥气咽了下去。
凤鸣渊有心想要点醒他,所以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还在滔滔不绝:“也别提你爹。
大哥他如今是越发糊涂了,什么家世差的,也不想想,当初他追妻主的时候,怎么没有提这些,说什么不是大夫郎以后肯定受欺负,我不是过的好好的!
生活如何,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他说着,扫了章砚淮一眼,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见他撑着桌子弯腰,不由问:
“你这是怎么了?”
章砚淮不答,原想摇头,结果却再也咽不下喉咙的东西,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脚下不远处的画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