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元凝更加同情章砚淮了。
他比自己惨,不仅被人算计,打算污蔑他杀人,而且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不知道躺了多久。
他在尸体旁边的时间比自己长着呢!
在元凝心中,章砚淮就是一个有点傲气又有点自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所以他被下药躺在地上,而且说有人要陷害他,被元凝自动理解成有人要陷害他杀人了。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于是她听到章砚淮让她从窗户出去,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帮他作证,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也幸好她当机立断跑得快,在那些捕快将这里围起来之前钻到了花圃里藏好,才能及时装成躲在那里,最后说上了话。
他们现在坐的马车并不是自家的,是魏洛北临时租来的,所以他们一下车,马车就走了。
恰好元南绯与魏洛南也回到了,见到元凝后简直是喜出望外,直接迎了上来。
元凝也知道几人受到了惊吓,好好安抚了他们一番,见他们终于放下心来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晚上,她喝完她爹嘱咐一定要喝的安神茶,洗漱完坐在床上,还是有些没想明白。
所以那三公主将她叫过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要羞辱她一番?
她总觉得还有后招,有种躲过一劫的感觉。
想不明白,见魏洛南已经收拾好了,也上了床,于是她滚了过去,抱着了夫郎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魏洛南见她面上带着陶醉,不由失笑。
元凝管不了这么多,她今天受到了很多惊吓,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乎是像八爪章鱼一样,双手双脚缠在魏洛南身上的。
靠着夫郎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她安心不少,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她是以为自己安心了,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配合她。
就算喝了安神茶,她大半夜还是发起热来,嘴上忍不住说起了胡话。
这可把魏洛南吓了一跳,当即起身去元南绯的院子里叫了庄大夫过来瞧。
几人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将她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元凝醒来的时候依旧和上次发烧后的症状一样,喉咙有些不舒服。见在她床边坐着的几人担忧的神色,她有些愧疚。
她的上一个身体是很好的,也就现在这个身体不太好,很容易着凉发热什么的。
之前大夫还给她诊脉,说她还有体寒这毛病。
元凝觉得她身体的毛病,除了体寒这点可能是落水造成的,其他毛病其实都是前一位的留下来的,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吃药,尝试养好身体。
她这次一躺就躺了一天,期间醒来又睡着,时间很短,还迷迷糊糊的。
等到第三天中午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她爹告诉她,外面有人找她,来了几次,已经等很久了。
元凝也没有耽搁,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就出去见了来找自己的人。
见到对面与魏洛北样貌有些相似的魏洛东,她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这位捕快大哥,请问你找我所为何事?”
……
魏洛东来找她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询问当时的细节。
元凝自然是‘知无不言’。
不过她一开始就撒谎说自己一直在外面,魏洛东也问不出什么,只是想让她描述一下看到的那个刺客的模样。
元凝只记得那女装大佬有一双好看的凤眸,鼻梁高挺,至于其他地方,都覆盖着面纱,她也看不见,所以她说自己没有看到那人的脸。
魏洛东听得面色沉重。
他看起来是一个很负责任的捕快,元凝心情复杂。
将人给忽悠走后,她才松了口气。
那床上死的居然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一名高官的女儿,也怪不得官府这么重视这件事情。
听魏洛东意思是,那女子在房间中消失,现场只留下一些血迹。
元凝不会这么蠢,问他们是否有打开床上的机关。
反正,这件事情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官府并不知道那女的死了,所以被定性为失踪案。
不过也幸好元凝是女子身份,而且当时有这么多人看到她从花圃中钻出来,足以说明她与此事并无关系。
所以官府不会随便将她抓回去问话。
元凝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结果她刚送走魏洛东没多久就听到小吉来汇报说又有人找她。
元凝眉头皱了一下,但是还是将人请了进来。
结果发现来的两人中有一人是那天晚上背着章砚淮的捕快小哥。
至于另一个人,起来大概有二十多岁了,笑脸盈盈的,一见到她就站起来拱手打招呼,说话得体,一看就不是简单人。
那小哥就站在那人身后,只是与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站定,没有再说过话。
元凝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问,与为首那人寒暄没有几句。
结果突然见笑眯眯的青年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她忍不住心中一跳。
“严郎君,什么意思?”
“元娘子别误会,在下并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