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南听到小妻主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心想爹果然训斥的是,她这两日是累坏了。
于是没有再打搅她睡觉,反而是调整了下手臂的姿势,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些。
今日他早早回来,却被元南绯叫过去说了会子话,然后将一瓶药膏和一本册子交给了他……
魏洛南心知肚明元南绯给他的是什么,原先有些脸热,然后接下来元南绯的一番话却让他心中一惊。
他恭敬地接受训诫一顿后,怀着愧疚的情绪回来了。
妻主身子弱,他是知道的。
而且她是初承情事…到底是自己孟浪了些。
然而他不知道她原来会为了面子而强撑着身子不适,装作没事一样外出去玩。
到底是自己不上心,也难怪爹会训斥他。
看着她睡得香甜,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拥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临睡前,他还惦记着给妻主按摩的事情……
元南绯给他的那本册子和药膏方子,是元家从前向一个很厉害的人买的,算是元家的秘方。
药膏的用处不必多说,魏洛南看着睡得香甜的元凝,对那药膏毫不怀疑。
至于那册子,则是一本教导按摩的册子,按照上面的指导给女子按摩,能疏通经络,让体力更好点。今日有些晚,册子没用上,魏洛南心下决定以后每日都为妻主按上一按。
元凝身上的消失后,睡得格外香,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夫郎下了怎样的决定,更不知道以后她还会面临更多像今晚那样尴尬的场面。
第二天她醒过来,觉得神清气爽的,诧异地看着还没有醒来的夫郎。
她没料到这人之前那么如狼似虎。昨晚居然真的只是给她上药就真的放过她了。
看着魏洛南还闭着眼睛,呼吸清浅,她悄摸地跨过她,自己下了床。
元凝跑到屏风后面窸窸窣窣一顿操作,自己换上了衣服。等再看过去,发现魏洛南已经醒来了,此时正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圆溜的眼睛看了魏洛南一眼,然后朝外喊小吉他们进来。
去学院的路上,元凝原本还有些尴尬,然而被魏洛南美色诱惑,她很快就忘记了尴尬,靠在人家怀里闲适得很。
之前她送的马车原本是送给魏洛南的,结果现在算下来,魏洛南一直和她一起,那马车反倒成了魏洛北的专用。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套来了马,今日早早就出门了。
元凝对于魏洛北在沈家经常神出鬼没的操作已经习以为常,就算他隔个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她也并不会感到稀奇了。
反倒是如今她越看魏洛南越喜欢,到了学院还依依不舍地亲了他一口才下车去。
今日上的课她依旧是很认真,唯一不同的是,她总觉得好些人总是回头看她,还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元凝看得觉得有些不悦,听四公主问到女子社的活动,于是也简单地说了一下。
谁知下一秒突然见四公主迟疑了一瞬,问:“那位……听说曾经是吕夫人,也就是邀请你的那位姨母的得意学生,你是否有见到她?”
元凝一愣,看向凤芷渝,看到她眼中似乎含着深意,道:“四公主为何会这样问?”
凤芷渝没想到元凝会因为这个问题态度变得有些抵触,不由解释:“本公主并无其他恶意,凝儿妹妹不必担心。
……,本公主只是想起了那位,曾经,我与她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因为那件事情,我再也无颜去见她。”
凤芷渝这话的意思相当于承认了阮淑棠那件事情就是三公主搞的鬼。
元凝心知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于是装作没听懂,眨巴着眼睛真诚的说:“四公主您多虑了,民女真的只是好奇您为何会如此问而已。
至于您说的那人,是指阮淑棠姐姐吗?
民女倒是见过她的,她并不像传言传得那么不堪,说什么卧病在床,终日要靠人伺候着……
事实并非如此,民女见到那位姐姐时,她精神极好,还在伺弄花草。民女问了几个问题,她也很耐心地回答,谈吐优雅,让人心生好感。”
元凝将阮淑棠夸了一通,想着不管四公主为何要这么问自己,这样说总没错。
然后她见四公主没有听完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是一脸欣慰,心中知道这四公主是真心希望阮淑棠好,也不由对她的戒备心更低了。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真的觉得这位四公主是个很好的人,也没有多少心眼。元凝放下心来后,后来的日子也开始接受她的邀请,偶尔会与四公主去玩。当然,这是后话。
转眼又过了两日,她的生辰终于到了,于是邀请了认识的人来玩,其中包括四公主,吕家众人以及阮淑棠。
凤缘国没有生日派对的说法,一般也只有长辈的生辰会办得隆重些。
所以元凝的这个‘生辰派对’对每一位被邀请来的人来说都十分新鲜。
尤其是元南绯,听到元凝说她在那个世界也帮过,不由起了攀比的心理,下足了功夫去准备。
元凝见他这么重视,心下感动。
其实她想说不必如此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