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呆愣在原地,琢磨魏洛北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骗过魏洛南了?
突然间她想到今日去博文院的时候,魏洛南问她是否是去接他的……
元凝恍然大悟,原来魏洛北指的是这件事情啊!
可是她又没有什么恶意,这样说魏洛南不是更加高兴吗?
她才不忍心看魏洛南失落呢!他那么期待的……
想不明白魏洛北为何要这样,元凝突然感受到一股风。
她打了个冷颤,将窗户关上,转身回去睡觉。
魏洛北也知道元凝或许不会理解他的意图,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告诫她。
元凝对他哥如今没有别样的感情,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的哥哥已经对元凝不同了。
她不过只是到博文院一次,哥哥今晚却多了笑容,而且几次走神……
魏洛北知道自己的哥哥对待感情是何等认真,所以才会告诫元凝。
经历过之前那些事情,他不愿意让哥哥受到伤害。
若是因此陷入了元凝无意编织的感情陷阱……
然后她又消失了,那对哥哥来说,将会是致命伤害。
自从那一根糖葫芦,到后来的接触,直到后来她求着自己帮忙去河边……
没有人能突然变得如此彻底,这些天他都在查民间奇闻。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或许明晚就能有答案……
魏洛北眸色沉沉。
这天晚上,有人晚上彻夜难眠,元凝却因为心中事情如愿,睡得香甜。
等第二日去学院,她破天荒遇到了魏洛南。
元凝疑惑,因为一般魏洛南都是很早就走了的。
但是她也没有多犹豫,看到魏洛北拽拽地站在一边,立即邀请他们和自己一起去学院。
魏洛北没有一丝停顿,直接答应了。
元凝惊讶,顶着魏洛北警告的眼神,不服气地回瞪。
然后她屁颠屁颠地将魏洛南请上了马车。
他们不知道,沈家门口,一双眼睛在他们上马车的时候不甘地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沈家圆看着三人熟悉的样子谈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被流云叫了一声才回神。
流云被夹了手指,养了好久的伤才重新回到沈家圆身边。
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的指甲上还是很难看。
她将自己受的罪都归到元凝的身上,看到沈家圆看着她的马车,不由煽风点火。
“大小姐,这二小姐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如今连见到您都不打招呼了。”
见沈家圆不说话,她继续说,“我看她原本就对那魏夫郎不感兴趣的。
这突然在您面前表现得如此亲密,难保是听到了什么,故意和您过不去——”
“你给我闭嘴!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怪胎,也配和我作对!”
流云跟了沈家圆这么久,对她的性格简直是门清,早就知道她对魏洛南居心不良。
见自己已经将她的怒火挑了起来,她再接再厉:
“是啊,大小姐,二小姐不过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哪能和您比。
恐怕魏夫郎也很为难,若不是因为身份,他怎么会委屈自己和那样的人一起……”
沈家圆的脸上闪过怜惜,似乎真的觉得魏洛南委屈。
她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所以他如今才会对我冷淡。
若是当初娘将他说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他就不用面对沈家和这样的怪胎了。”
流云连忙附和:“就是,大小姐,也只有您最心善。”
虽然这么说,流云心中却是不屑的。
她觉得沈家圆简直是大大的虚伪。
若不是当初她嫌弃魏洛南穷,而且家中还犯过事情,父母被流放了……
她当即哭着拒绝这门婚事,这好事哪里能轮到沈家和。
而且两人本就不认识,魏夫郎哪里来的对她的深情?
若不是后来见魏夫郎长相俊朗,一年前还当上了博文院的夫子,沈家圆恐怕还不认识他这号人,哪里来的怜惜?
流云想,若是她是沈家圆,遇到这样俊美的夫郎,肯定不会哭着不要……
主仆二人都各怀鬼胎,表面却是一派和谐。
早晨的大街上很热闹,在马车里都能听到不少叫卖声。
今日马车上的氛围比昨晚好了许多,至少不尴尬了。
魏洛南提出的话题,元凝也能答上来,两人说着,热络了不少。
至于魏洛北一直释放的冷气,元凝选择视而不见。
如此一番下来,元凝真的觉得魏洛南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男子,她眼神不时朝他偷看,觉得心痒痒的。
他这么优秀,这么合自己的喜好,居然还是她的夫郎……
等到了地方,发现是自己的学院,元凝下车后让车夫将魏洛南两人送过去。
天色尚早,她听着周围的鸟鸣,突然想起在几日前,自己还抵触上学哪回事呢。
如今看来,在这里上学与在现代上学可能根本不是一回事。
起码压力根本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