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看着俩人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转头走出去了。
等到肚包肉下锅的时候,武骞琻又看向了王一诺,王一诺直接起身洗手,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隔间。
武骞琻叹了口气,转头对阿丽塔说道:“师娘,我去看看知知。”
阿丽塔点点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眼神:“洗洗手去吧,慢慢来。”
武骞琻点头起身,走到外面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傍晚了,他看了眼时间,七点多,草原上的白天比城市的白天更长一些,空气也很好。他左右看了看,便看到知知和乌兰在一起……刨土??
他走过去,看到知知和乌兰灰头土脸的样子一脸无奈:“知知!你是不是带乌兰刨的?你这习惯得改!”
“刨土怎么了?这是狗的天性。”巴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武骞琻听到巴音的声音忙回头去看,包肚包肉的时候,巴音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但是现在他懂了!只见他一只手拎了5、6个水囊,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些……应该是凉拌菜一类的东西笑着往这边走过来:“一句话都没说上?”
武骞琻低头:“您怎么知道?”
巴音笑呵呵的说道:“要是能和那丫头说上话,还至于来这逗狗?”
武骞琻无奈一笑:“枉费您的好意了。”
巴音笑声更大了:“这小丫头啊!看着乖巧,实际上可倔了。我这一天被她欺负的不要不要的!以前被闺女熊,我认了,她比我闺女还彪悍啊!可见就是从小在一个很好的家庭里长大的。”
武骞琻看向蒙古包点点头:“嗯,她是个团宠,家里人都宠着她。”
巴音看向两条刨的不亦乐乎的狗说道:“乌兰很少能和别的狗在一起玩,你家的知知脾气真的很好。”
武骞琻转头看向知知笑了:“它啊!社交恐怖分子一个,从小就和周围的狗子打成一片,没脸没皮的。”
巴音不屑的说:“你们城市的人啊,养宠物都自诩爹妈,知知管你叫爹吧?”
武骞琻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没记错的话,乌兰也叫你爸爸。”
巴音笑着说:“哈哈哈!这是我亲儿子!一直跟着我的!以前它是狗场的,藏獒不值钱了,它们都要被送北边的狗贩子手里去,我从那边经过,它挣脱绳子直接抱我大腿。我看它可怜,就给它买下来了。没想到一跟我就跟了十年,它也老了。看着它现在和知知玩的这么好,我看着也高兴。”
武骞琻看到这也笑了:“开始我看到乌兰的时候其实挺怕的,我对狗了解不太多,但是我知道这品种的狗都比较凶,我开始都怕它伤了知知。没想到现在两孩子居然还能做好朋友。”
巴音看向武骞琻说道:“对付像乌兰这样的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脸,知知就做的很好,它克服恐惧,迎难而上,现在它收获了一个好朋友。”
武骞琻听完愣了一下,看向正在刨地的两小只,突然笑了,转头看向巴音一脸感激的说道:“师父,谢谢你!”
巴音看他懂了,扭头就往自家走,边走边举起手里的酒囊说道:“你给它俩喂饱之后就过来吧。有乌兰在,知知丢不了。”
“好的师父!”武骞琻赶紧回车上给两只汪拿吃的,给他俩喂饱之后又留了两盆水,嘱咐知知不要乱跑之后便冲向了巴音家。
他挑起帐帘的时候,看到巴音和阿丽塔坐在桌子正中,王一诺坐在阿丽塔身边,正在摆菜,抬头看到他进来,面无表情,又低下头继续弄调料。
巴音倒是很热情:“小武!洗手过来!”
“好的师父!”武骞琻应了一声就转头洗手。
王一诺瞪了一眼巴音,嗔怪的小声说道:“师父,他凭什么叫你师父?”
武骞琻马上转头笑着说:“入乡随俗啊,我未婚妻叫师父,我也跟着叫。”
王一诺抬头看向武骞琻瘦削的脸和长满胡茬的下巴不屑的小声说道:“就胡子像本地人,剩下哪哪都不像。”
阿丽塔听到之后特地看了看武骞琻,抿嘴笑道:“小伙子,过来,到你师父身边坐下准备吃饭了。”
武骞琻刚刚在巴音身边坐下,就见巴音拿起一把琴塞到阿丽塔手里,随着琴声响起,巴音先来了段呼麦,然后端起酒碗对着武骞琻就开始唱起了酒歌:
浓浓烈烈的奶酒啊,蜷在瓶里的小绵羊
兄弟朋友们痛饮吧,灌进肚里的大老虎
我们的歌声美,嘿!干了这一杯,嘿
千万别喝醉!
唱完一段蒙语的,又唱了一遍汉语的,然后……武骞琻就有点拿不住酒碗了。
武骞琻是知道这边有喝酒这一说的,看着碗不大,喝着酒也不烈,但是他不懂,两碗下去为什么就开始上头了?
但是现在容不得武骞琻去想别的!因为巴音的酒歌没停!又开始了第二段:
情真意切的歌声哝,换来美丽的吉祥鸟
喝下美酒七杯后,畅想新年乐淘淘
我们的歌声美嘿!干了这一杯嘿
幸福装满杯!
当这两段歌唱完,武骞琻也被生生灌了六碗酒。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明明是巴音一碗自己一碗,他还边喝边唱,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