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卷起滚滚烟尘,马蹄声震耳欲聋。
大春二春带着两个营的黑羽军骑兵,连同王全带领的一千五百名铁翼军精骑像一片乌云一样掩杀过来。
大春二春一马当先,奋力杀透敌阵,与杨玄和陈小卿汇合。
几千人马汇聚在一起,杨玄心中大定。
敌军见他们来了援兵,也缓缓收拢,汇聚成整齐的队列,向杨玄这边慢慢的压了过来。
大春在马上跟杨玄说,身后就是连环炮营,可以后撤然后用连环炮的火力杀伤敌人。
杨玄跟陈小卿示意一下,开始缓缓后撤。
对面的敌军见他们要走,纷纷催动战马逼近,双方一边在马上用弓弩对射,一边开始加速奔驰。
杨玄在马上高高扬起手,然后用力一挥,黑羽军向左,铁翼军向右,如同潮水一样分向两边。
露出了一排正在严阵以待的连环炮车。
车上的士卒用火把飞快的点燃火药室,一阵沉闷的炮声响起,白烟蒸腾着笼罩了整个炮兵阵地。
敌军的阵型过于密集,被炮弹打出一条条血肉胡同,跑在最前排的骑兵几乎人马俱碎。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撕心裂肺,没死的人狂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人人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黑羽军和铁翼军绕到炮营后面,整齐列队,士卒纷纷从背上摘下步弩,用大仰角射击。
炮弹直射,步弩仰射,迅速构筑了一道密集的火线。
敌军被连绵不断的炮弹和抛射而下的弩箭打懵了,冲又冲不上去,撤又撤不下来。
这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紧接着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又有一支骑兵在敌军身后发起了冲锋,他们马刀闪亮,身上穿着重甲,战马疾驰着一头撞进了敌军的阵营。
整个战场上全乱套了,敌军纷纷后队变成前队,转身与这支冲出来的骑兵厮杀。
炮营前面只留下一地的死人死马,远处两支骑兵厮杀在一起。
陈小卿催马向前,远远的望过去,对杨玄说:“后面冲出来的骑兵是耶律楚军的部下。”
杨玄奇怪道:“围困我们的也是耶律楚军的部下,怎么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陈小卿摇摇头:“围困我们的不一定是,但是后面冲出来的肯定是,他们打着黑虎旗,就算旗号可以冒充,身上穿的金甲却很难冒充。”
杨玄这才知道,那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其中居然大多数都是耶律楚军的近卫,只有他们才有全身重甲,而且是金色的。
这帮人战力超群,一手拿刀,一手拿着铁骨朵和铁鞭等钝兵器,往往能以一敌三而不落下风。
杨玄命令炮营原地待命,全军将步弩换成直刀和圆盾,然后向着敌人掩杀过去。
两面夹击之下,敌兵阵型大乱。
杨玄两把苗刀在手,长长的苗刀一扫就是一片,挨着碰着非死即伤。
陈小卿提着亮银梨花枪,在杨玄身旁左右支应,一杆大枪让她用的刁钻又狠辣,往往瞅着空子一枪刺出,就将人刺落马下。
相比起来杨玄就是一个蛮汉,累的气喘吁吁,反而陈小卿如闲庭信步一样。
敌兵战死了一千多人后终于崩溃了,大部分逃跑,来不及跑的扔下武器下马投降了。
近卫军动作倒是快,马上就将俘虏控制住,然后紧张的面向黑羽军,防备他们过来抢人。
杨玄和陈小卿对这些俘虏和战利品完全没有兴趣,他们整备队伍打算赶紧撤回到武邑关。
他们稍一撤后,近卫军却向着他们压过来了。
杨玄扔掉手里苗刀,然后手上变出一根钢筋来。
这根钢筋有鸡蛋粗,一米多长,拿在手里。
近卫军有一千多人身上穿的是重甲,用钝器敲要比苗刀砍的管用。
这一根粗钢筋没有一百斤也有七八十斤,拿在杨玄手里却像拎了个木棍般轻松。
可是近卫军在离他们几十步的距离下就不再往前压了,仆从骑兵开始快速打扫战场,死人身上的兵器铠甲,衣服靴子,有什么要什么,一样不落,俘虏也都押到队伍后面去了。
杨玄气的脸一歪:“卧槽,啥破逼玩意都怕我抢?白给我都不要。”
对面一人听了哈哈大笑:“你倒是想要,敢过来拿吗?”
杨玄腾的一下在马上站直了,手里钢筋指着对面骂道:“草泥马的有种单挑,谁赢了归谁,敢不敢?”
对面几个将官模样的人闻言大怒,拍马就要过来,却被为首的将领拦住了。
那人自报姓名是成格尔,近卫军的首领。
陈小卿马上对杨玄说,对面确实是近卫军首领,那个成格尔是元山部落首领的儿子,很受耶律楚军的信任,就怕这次也是要来找你报仇的。
杨玄还真不把对面放在眼里,耶律楚军我都宰了,你多啥啊,你脑袋比耶律楚军还硬?再硬有我手里钢筋硬?
成格尔还真不想跟杨玄他们火拼,他早就通过明线暗线知道了耶律楚云要设计杀掉杨玄和陈小卿,来了一招黄雀在后。
趁着两边交战的时机突然带队冲出,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战果,获得了几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