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许婧怡自己也对肚子里头的这个孩子宝贝得很,所以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宫斗剧里的狗血情节。
自从路世骁对自己阐明了真相以后,林楚歌如今对于这件事倒是想得很开。
只要跟前这位不至于主动讹上自己,那自己的处境似乎就还算安全,总不过是不招惹不搭理就是了。
虽然,这“不搭理”,如今来看,似乎也并没有那样的简单。
自己不去找事,但也总会有人主动找上自己的麻烦。
林楚歌如今的淡定,却好似使得许婧怡将其领会成了不屑地挑衅,对她更为不满起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锐利,只稍稍往前凑了一些,压低的声音中满是讥诮:
“啧啧,果然是变成了路家弃妇呢,从前那股子嚣张劲儿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看来,你没了男人以后,果然是什么都不是。”
这话就有些不中听了。
原本打算将跟前女人说的一切都当做放屁,统统无视掉的林楚歌如今也难免眯了眯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新娘花束,抬眼望向自己跟前的女人。
她怎么感觉这个女人自从怀了孕以后,便变得愈发不可
理喻了?
似乎……也更欠揍了些?
“你怎么说话的……”
旁边的思思早已经摩拳擦掌了好半晌,听到许婧怡这句话后更是火冒三丈,跃跃欲试地就要冲上去理论,却被林楚歌伸手拦了下来,竟然顺带又将她往后拉了几步,以跟许婧怡扯开一段距离。
思思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自己人拦下来,当即那张圆乎乎的脸上不觉也显露出些怒其不争的情绪来,只轻轻地跺了跺脚,低声埋怨道:“楚歌姐!”
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家楚歌姐的脾气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好了,连受到许婧怡这样的挑衅,居然都能不生气!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抢了楚歌姐老公的罪魁祸首,当之无愧的小三一枚!这会儿却来主动挑衅,简直是连脸都不要了!
连自己这么个外人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天知道楚歌姐怎么还能够忍!
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动不动就以“打服”方式处理问题的楚歌姐么?
许婧怡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楚歌的小动作,面上的笑意更为微妙起来,只伸出孕期微微有些浮肿的手指来,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林楚歌,你也用不着
在我面前装出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你暗地里头耍的那些拙劣的小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这时候还来立什么牌坊?还是你现在离了路世骁,连横的资格都没有了,嗯?”
林楚歌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许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如果你是对路先生有所怨气,麻烦先去找他理论个明白。你也知道,我跟他已经断联很久了,总体来说扯不上多少关系。许小姐自己在路先生那边受了气,来找我发什么难?”
“你不知道?”
许婧怡见她终于接茬,这才扬眉吐气地笑了一声,“你自己倒是真的不出面,成天让你家的那个野种找世骁,你是什么心思根本昭然若揭!”
林楚歌收敛了嘴角的微笑,眼底有几分寒光流转:“你说谁是野种?”
此前说她的那些话,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做是苍蝇在旁边吵闹便是了。毕竟今天是娇姐大喜的日子,她并不想在这个重要的场合出什么差池。
但是如今许婧怡似乎愈发嚣张上头,居然将话题引申到了自家儿子的身上,她如果再佯装无事下去,
便真的是对不起自家小包子了。
触及到林楚歌眼底冷意的一瞬间,许婧怡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有些心虚,但随即又有些快意起来。
此前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会儿被自己一激,还不是将她那不甘寂寞的狐狸尾巴给激出来了?
林楚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字一字地重复道:“我问你,你刚才说谁是野种?”
许婧怡哪里受过这样的质问,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回嘴,却又禁不住被她眼底鲜明的冷色惊了一惊,捂着肚子的手有几分发紧。
她是知道的,林楚歌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如果真的把这个女人逼急了……也不知道她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换做从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并不怕什么,最差也不过是皮肉吃点亏而已,丢人的可是动手的人。
然而如今……到底是不一样了。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自己如今入驻路家的保障,也是路家妈妈帮助自己的唯一要求。
倘若这个女人疯起来,真的对自己大打出手,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许婧怡也难
免觉得心中一凉,到嘴的挑衅到底是软了几分声势:“谁是野种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么?世骁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死缠着他不放做什么?到底还要不要脸?”
林楚歌自动忽略掉了后头几句冗长的废话,只是皮笑肉不笑起来:“关于谁是野种这个问题,我确实是不太明白。”
顿了顿,她冷淡